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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桌案旁,他腳步一頓,倏地偏頭瞧去。
桌上的筆墨紙硯被人動過。
一張雪白的紙張壓在鎮石下。
裴應星大步走過去,拿起來一瞧,上面筆鋒凌厲,分明是他的字跡——
「不要有任何傷害她的想法。」
「我會殺了你。」
很好。威脅他。
裴應星冷著臉,將紙張捏碎。
第9章 疑惑(新) 姑娘又想起那位故人了麼?……
舒明悅香甜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揉揉惺忪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外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阿嬋和雲珠捧著水盆和毛帕巾進來,「殿下醒了。」
舒明悅鼻音微重的嗯了一聲。
洗漱完畢,舒明悅忽然想起來昨日遇到的裴應星,遲疑片刻問:「寧國公府的法事做幾天?」
阿嬋道:「昨天就結束了。」
舒明悅哦了一聲,心底總覺得不對勁兒。
往日不曾把虞邏和裴家聯絡到一起,倒沒察覺出什麼不妥,現在仔細回想他的容貌,的確和皇后舅母有幾分相似,眉宇深邃泛桃花,兩片無情薄菱唇。
難道世上真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
還是說……
舒明悅指尖不經意地緊攥。
不對不對,她搖了搖小腦袋,把那個不可思議地想法晃了出去。
怎麼可能呢。
虞邏自幼長在北狄,烏蠻和處鐸,乃至於諸部落首領都可以為此作證,上輩子那支威名赫赫的黑雲騎亦出自虞邏之手,是他自少年時便開始親自訓練的軍隊。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和裴家公子惹上幹係。
更何況,裴家世代疆守幽州,與北狄乃是世仇,其忠心鐵骨,天地可鑑。
怎麼可能與北狄王子扯上幹係?
就在舒明悅把心底疑惑壓下去的時候,裴應星神色陰沉地坐在客房裡。
嗅到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淡淡甜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他」昨天晚上潛入舒明悅的客房了,甚至可能對小姑娘行了不軌之事。
這也再一次印證了——「他」知道他在做什麼。
可他卻對「他」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二十載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離奇且超脫掌控的事情,裴應星深眉一斂,神色煩躁,忽地夾著那張紙點燃,不消片刻,紙張連同字跡一起化作了一灘灰燼。
「咚咚咚——」
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進來。」
子善手裡捧著一封密信,急匆匆推門而入道:「主上,王城有異動。」
裴應星伸手抖開信封,一目十行往下讀。
上面內容無他,都利可汗纏綿病榻,膝下幾個成年的王子已經蠢蠢欲動,三天前,五王子莫名其妙被人砍頭了,進屋的時候一大灘血,眼睛睜得老大。
大王子賀拔認為是三弟和四弟動的手,將兩人押綁入獄。
北狄王庭風聲鶴唳,大可汗王位之爭已初見端倪。裴應星看完後,將信封淡淡遞給子善,子善讀了一遍,抬頭憂心道:「主上,要回王城嗎?」
時事瞬息萬變,倘若真叫賀拔搶佔了先機,主上便再無緣可汗王位了。
權力二字,足以讓所有人趨之若鶩。
「暫時不回。」裴應星淡淡地道,唇角扯了一個淡諷弧度,來之前長安,另個「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離間賀拔與鐵勒諸部,秘密調回處鐸,密會白、赤、翟、驪四部,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帖細緻,其中用意恐怕就是讓他安心呆在長安。
臺子都搭好了,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