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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頭的事也不少,北狄那邊每日都有密信至,有些需要他過目,有些卻需要他定奪,上輩子已經走過一遭,其實大同小異,但不處理又不行。
虞邏覺得無趣,便命人把遞過來的密信蘅蕪居,與舒明悅親暱之餘,抽空分神看那麼一兩眼,不太上心的模樣。
但舒明悅很著急,恨不得把他摁在書案前,一筆一劃地批閱奏章。普真法師曾言那句話她可一直不敢忘——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世;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
有無數人因虞邏重生,卻也有無數人因他消失。
是福是禍?
「帝王一世功德,可恩澤千百世。」
這句話恍如醍醐灌頂。
舒明悅板著臉蛋,「看完了才能與我說話。」
虞邏:「……」
虞邏看了她須臾,忽而一笑,「行。」
他便斂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伸手將人勾在了懷裡,抱坐在大腿上,手臂從後面環住她腰,下巴搭在她肩頭,動作慢吞地與她十指相握,抓起了細狼毫。
他果真不說話了,握著她的手寫字。
一筆一劃,力道遒勁。
不得不說,他的字很漂亮,無論是中原字還是北狄字,都帶著一股輕狂的睥睨之意,舒明悅心如鹿撞,呼吸微緊,忍不住偏頭看了他眼。
男人黝黑眼眸微垂,睫羽深長,露出下頜流暢的側顏,鼻樑挺拔,眉隆如峰。
兩人離得太近了,呼吸之間甜香與冷香糾纏,四周又是這樣靜謐,舒明悅彷彿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砰不停。
屋裡暖和,兩人身上衣衫也單薄,她纖細後背貼在他寬闊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臟強勁跳動、肌膚硬朗灼-熱。
他下巴上泛起青澀胡茬,紮在她細嫩脖頸。
舒明悅視線落在他俊臉上,微微一呆,好似泛起一池春水。
「專心。」
他聲音擦過她耳朵尖,手掌不留情地捏了下她腰。
舒明悅臉頰一紅,慌亂地回過頭,默默在心裡唾棄自己不爭氣,怎麼又被他迷惑了呢?可是……耳尖滾燙,慢慢咬起了唇。
他手掌寬厚,帶著略微粗糲的薄繭,包裹她纖細手指行雲流水,走筆如龍。
待到那十六個「準」字寫好,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虞邏終於可以摟著她細腰,一吻芳澤,他喉嚨滾動,低頭靠近她,慢慢吻上那瓣紅唇,輕啄又含吮。
舒明悅卻突然反悔,杏眼烏黑一眨,伸手推他胸膛,催促道:「天都黑了,快走。」
走?上哪兒走?虞邏動作一頓,微眯起黝黑眼眸,不僅沒離開,反而又靠近了她一些。
他輕吻她鼻尖,呼吸間繞了幾抹灼熱氣息,壓低嗓音問:「真想我走?」
舒明悅頓時面紅耳赤,別開臉,磕磕巴巴道:「當、當然。」
上次兩人同榻,還是定國寺那日,一晃已經月餘,虞邏早就想念她了。而且,今日可是在悅兒的閨房裡。
這個認知,無疑讓虞邏一顆心房猛跳,呼吸急促,一面親她,一面有些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腰帶。
「不、不——唔——」
舒明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呆了兩息,方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去推搡,卻被他封住唇,撲倒在軟墊上。
舒明悅被親得身子發軟,杏眼裡泛出了一抹薄薄水霧,好在理智尚在,撐著軟墊就要掙扎著坐起來,卻被他握著肩膀摁了回去。
撐著手臂坐起來。
他眼眸幽深,摁回去。
再坐起來。
他又伸出爪子,把人摁回去。
就好似一隻橘貓邁著從容優雅的步伐,慢條斯理地將一隻小鼠逼入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