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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則是押具體的數字,三料骰子,一點和兩點的情況不存在,所以賭客只能把賭注押在二到十六之上,這種玩法押中的機會為十四分之一,比單純的賭大小難得多,故此一旦押中,得到的收益也會更多,特別是六點豹子,賠率高達十倍。
而現在,不知什麼時候,標著十八點的那個方格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籌碼——十塊錢的籌碼!
安靜,剛才吵吵雜雜的賭場大廳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全被這意料之外的變故驚住了,變呆了!
在這場賭局開始前,這張賭檯曾經清過臺,檯面上除了我的籌碼外便只有骰盅和骰子,賭局進行中時,除了我和朱禮慶,沒有任何人接觸過臺案,換言之,這枚籌碼只有可能是我或者朱禮慶擺上去的。
朱禮慶是莊家,沒理由幫對手押注,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留下的便是事實的真象——在我把所有籌碼推向‘小’的時候,一枚籌碼不知怎麼回事沒有停在圓圈裡,卻直接越過圓圈,恰巧落在‘十八點’豹子的位置上,而這個過程偏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沒有人懷疑那是我的獨門手法,因為前邊的戲演得太過逼真,包括對面的朱禮慶,桌角的那個女人,還有旁邊看熱鬧賭客,沒有一個人會把我和‘高手’二字聯絡在一起。)
這樣的情況該怎麼算?
眾人的目光由桌上的籌碼轉向了朱禮慶。
朱禮慶也非常意外,他今年四十二歲,自十四歲進入賭場打雜學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年,而在這近三十年的賭場生涯中,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枚籌碼是怎麼到那兒去的?
朱禮慶百思不得其解:賭術高手無一不是眼疾手快之人,一隻蚊子從眼前飛過甚至都能分出公母——他記的很清楚,那個地方之前肯定沒有任何東西,而現在既然有了,那麼便只能有兩種解釋,一、除站在賭檯旁那個並不算高的‘高手’外,賭場裡還有另外一位遠比自已更高明的高手;二、對面這個人運氣太好了,剛才自已的注意力光注意放在那個不算高的‘高手’身上而沒有注意到推過來的籌碼中有一枚掉錯了位置。
比自已更高明的高手?朱禮慶抬起頭來掃視了一遍賭場,自已的賭術雖不敢說登峰造極,那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無數次賭場鏖戰才練成的,能比自已還強,那得是什麼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會跑到這樣一間普通的賭場裡,為了一百多塊大洋的輸贏和自已開這種玩笑嗎?再說,此時大廳內除了這有數的幾張生面孔外,其他都是常來常行的熟面孔,在那些人裡會有那種等級的高手?呵呵,別開玩笑了。
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朱禮慶心中不由好笑,看樣子自已是過於敏感了,俗話說,瞎貓還能碰到死耗子,或許對面這個男人真的命好也說不定。
“呵呵,小兄,有道是運來擋不住,人,不能與命爭,恭喜了。”向我一拱手,朱禮慶臉上展開笑容,果然有一方賭王的氣度。
“謝,謝謝。”我結巴著說道,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偷眼去看那個女人,她的臉上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的心裡這個笑,說實話,就算從賭桌上贏了比這高出百倍數額賭局,我也沒有這麼開心過。
“大小歸大小,單注歸單注,贏的收,輸的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對荷官吩咐了一句,朱禮慶轉身離開賭桌,重新回到樓上。
押大小輸了一百二十塊,押豹子贏了一百,加上本金十塊,共得一百一十塊,兩相加減,雖然小虧十塊,不過也該知足了。
拿到籌碼後,我沒有再賭下去,所謂見好就收,人家賭場的當家人都出面了,再不知好歹接著賭下去,人家就不會這樣客氣了。
拿著籌碼,我到櫃檯去兌換現金,那兩個女人大概也覺得鬧下去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