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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罔星。猶如虛空中的一顆寶珠。地表,每處建築上的燈光,都仿若星辰一般璀璨,生機盎然。坐在舷窗邊的山迪,看著窗外撲來的大地,既感覺像在飛昇,又好像是在墜入無底深淵。 渡船驟然減速帶來的衝擊,懟的他有些難受。眼看著幽暗的天空慢慢隱去,舷窗外,已經是空港明亮的內壁。 當渡船降落在空港的甲板上,動力關閉,耳邊一下安靜下來。轟鳴噪響消失無蹤。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又安穩了。 隨從軍官都激動的小聲交談著,十分期待接下來的行程。登陸地表,是駐守近地軌道的人最想的事情了。山迪冷峻的面容上,浮現出些許的笑意。他了解大家的心情。越是面臨巨大壓力,越是想宣洩旺盛的精力。而地面基地,黛罔星最大地下城,無疑是個好去處。 機組通報空港情況的聲音,從艙內擴音器裡傳出。山迪慢慢活動著脖子。忍受傷病長年的慢性折磨,似乎是老兵的宿命。這無法治癒的傷痛,比青春和愛情堅韌的多,一旦上身,能陪伴一生。和常人不同的是,他從不抱怨自己的傷痛,也不炫耀和傷痛俱來的戰功。他只是若無其事的帶著這傷痛,像別人豢養寵物一樣,養著這傷痛,把它當作可以同進退的夥伴,提醒自己周全行事的寄生蟲。 一輛空港接引車開來渡船旁,伸縮閘門與渡船艙門密合到一起,清消作業後,確認安全,艙門開啟。山迪在隨行軍官的前呼後擁下,離開渡船,走入接引車。坐在接引車靠窗的位置上,山迪透過車窗,瞟了眼上方關閉的空港閘門,目光看向來迎接自己的年輕女軍官。 “坐。”山迪說話,衝對面的座位噘了噘嘴。 年輕的女軍官敬禮後,在對面的空位上坐下。 山迪的隨從軍官都看著這個漂亮的女軍官,有人是剋制不住的面露饞相。山迪扭頭,目光稍微掃了下,車內隨從軍官立即正色,目不斜視。可等山迪目光一移向窗外,又一個個原形畢露,盯著看年輕女軍官。山迪從車窗的反光中,能看到自己隨從的一些傻樣,他無心計較,目光透過車窗上的反光虛影,瞄向空港內,航燈閃爍的渡船。 斷開連線的接引車,駛離渡船,開進空港內的車庫。 隨著車庫門的關閉。渡船所在的空港起落空間裡開始清消作業。整個起落空間內,還有停泊其中的渡船,都被白色的噴霧籠罩。 車庫裡,接引車已經與連線空港安全區的閘門對接。山迪一行人,一出閘門,就上了等候的兩輛軍車。誰坐哪輛車,似早有安排。人一上齊,兩輛車隨即開動,沿著道路,穿門過巷,一直開到軍方專用電梯前。周圍都有軍人執勤。看不到任何閒雜人員。隨著外星人的逼近,科爾溫艦群的覆滅,空港的管制更加嚴格。 從車上下來的山迪,拉了拉自己的軍服,掃了眼冷清的空港,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電梯。前來迎接的女軍官快步上前開啟電梯門,率先走進寬敞的垂直電梯內。山迪在隨從軍官的簇擁下,跟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 猛然下降的電梯,帶來的失重感,對於剛乘渡船,從天上落下來的一行人,沒多大感覺。電梯內無人說話。只有電梯快速下降的噪音,偶爾的輕顫,讓人知道眼前不是一個靜止的場景。 到達下層,電梯停穩後,電梯門開啟。門外值守的軍人,向出來的山迪一行軍官敬禮。 山迪走過寬闊的廣場,走上冷清的站臺。來迎接的年輕女軍官,率先走進了停在站臺邊的列車,並伸手恭請山迪上車。 站在列車門邊的山迪,卻是轉身回望,空蕩蕩的車站。跟隨山迪的軍官,有人先行上車了。有人繼續護在他身邊。 在列車旁逗留了一會兒的山迪,轉身上車,胳膊無意間碰到了站在門內的年輕女軍官。山迪一下停了腳步,轉身看著她問: “你叫什麼名字?” “菲怡。”年輕女軍官笑答。 山迪點頭,走去車廂。同行的隨從軍官,給菲怡留了和將軍面對的座位。關了列車門,走過來的菲怡,果然坐在了留給她的位置上。 列車開動,眾人都安坐無語。列車離開車站進入隧道後,窗外已無景可看。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