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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粉色泡泡全部破碎,好像從頭澆了一盆冷水,徹底清醒了。
沛誠腦子裡充斥著各種負面的想法,手上機械性地做著ppt,麻木地想:要麼一個億也別圖了,直接給自己買一份這個什麼數字伊甸園的套餐,然後徹底死掉,一了百了吧。他滿臉無聊地扒拉著“靈魂金庫”的各種套餐和費用結構,一條一條看著——預先訂購?沒有錢。信託和受託人?沒有人。繼承許可權?謝謝,我是同性戀。定期付款?要麼就這個吧,籤個賣身契,預支幾十年工資做分期付款。哦,還有退款政策——“對可能發生的特殊情況,例如,如果使用者提前購買服務但未能使用,或者繼承人決定終止服務所涉及到的退款機制。”那麼估計等我死後、存款也燒光,我的靈魂就會像肉體一樣被當做垃圾一樣扔掉,灰撒大地吧。
怎麼有人活著和死後都這麼垃圾啊,沛誠崩潰地抓起了頭髮。
“你怎麼了?”賀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沛誠“啊”了一聲,茫然地抬起頭,賀躍笑了聲:“你剛進公司的時候也經常這樣,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事?”
“賀助……”沛誠一見他,立刻嚎了起來。
“呀,怎麼哭了?”
不知怎的,沛誠看他自帶了一份“人性光輝”的濾鏡,難過道:“我眼睛進了一個睫毛,怎麼都揉不出來,好痛!”
“這麼大點兒事。”賀躍有些無奈,“跟個小孩兒似的。”
沛誠睜大眼,左右偏了偏頭,給賀躍檢視那根並不存在的眼睫毛,忽然冒出一句:“要是賀助是我媽媽就好了。”
賀助聞言拍了他腦袋一下:“別和老闆瞎學。”
“我是說真的,你對家人和孩子都那麼好,做你的小孩一定很幸福。”沛誠說。
提起家人,賀躍表情柔和了些,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他身邊,說:“是嗎?我卻總覺得自己做得還很不好。”
“哪裡不好了!”
“比如如果我時間再多一點的話,就可以再多幫幫我老婆了吧,現在基本都是她去幼兒園接豆包,回家還要收拾。又比如,如果我能力再強一點,以後就可以送豆包去更好的學校了吧。你知道現在小孩子上個學有多卷嗎?再比如,當我看到某些社會新聞的時候,都很害怕,我既不希望豆包面對這些陰暗、邪惡的事,但又怕她什麼都不懂會吃虧。每每這種時候,我都覺得很無力……你怎麼哭得更厲害了?”
“賀助你人也太好了……我要做賀家的小孩!”
賀躍被他弄樂了,實在沒有辦法,明白他大概是遇到了什麼煩惱,但是私事又不太方便說,抽了張衛生紙遞給他:“擤擤鼻涕吧你,像什麼樣子。”
“而且……我之前看過一句話,那就是人的一生會有兩個家。”賀躍又說,“第一個是你出生的家庭,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選擇,我無法選擇父母,小豆包也無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