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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遞紙,嘀咕著要打電話給他爸媽。
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細胞像死了一樣,他左眼已經沒剩什麼視力了,但雙眼緊緊黏在江稚茵身上的時候,那股窒息感又從四肢百骸滲透進來。
好痛。
又不知道是先從哪裡開始痛的,也許是骨頭,也許是哪一寸皮肉,被穿透的那些孔洞,被咬爛的手指……又或許是眼球、損傷的耳膜,總之身體痛得他發不出聲音了。
以往他戀痛,覺得那是一種感知存在的方式,疼痛會帶來多巴胺。
但現在完全沒有,只剩下瘋狂叫囂的念頭以及心臟蝕骨的痛意,要灼燒掉人的理智了。
又是這樣。聞祈頹懨地想。
無論別人做了多討厭的事情,江稚茵都能不當回事,可是這個規則偏偏在他身上不適用。
偏偏只對他這樣狠心。
他的大腦突然斷掉一根弦,近乎只剩身體本能在逼促喉嚨擠出機械的聲音:“你沒看出來他故意的嗎?”
江稚茵:“那不是跟你一樣嗎?”
她還在翻找著手機裡的電話號碼,江稚茵不記得有沒有存過孫曄家人的電話了,許還得找以前的同學問一下。
江稚茵還在低頭翻著電話,聞祈久久注視著她,一動未動,臉色越來越陰沉,孫曄領口的衣服都被他抓皺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凳子:“你把他放在那邊的凳子上就行。”
“然後呢?”聞祈平靜問,“你要送他回家?”
像以前在ktv那次送裝醉的他回家一樣?
江稚茵還記得那天發
() 生過什麼嗎?明明知道孫曄心思不純,還送他回家?()
捱得近的幾個人的視線在她們三個人之間遊離,一個個都好奇得不得了,卻只能努力假裝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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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桌的導師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王樊,向他打聽著:“聞祈怎麼回事?平時不見他這麼莽莽撞撞的。”
王樊只能訕訕尬笑一下:“那邊的女生好像是他女朋友……聞祈自己說的。”
但現在怎麼看都是已經分手了的樣子,估計是人家姑娘想分,聞祈沒同意,所以還在糾纏……吧。
他也不敢說太多,只能一個勁兒往嘴裡塞東西,用食物堵住八卦的心。
而那邊的氣氛仍舊尷尬,像是在上演什麼狗血三角戀。
聽見聞祈的話,江稚茵的手指停滯一下,她咬住舌尖止住話語,暗暗告誡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又像以前那樣稍微被釣一下就上鉤。
她的眉毛往下耷了一下,很輕聲地說:“那也和你沒關係了吧。”
聞祈最怕的就是這個。
一個比他的履歷更乾淨的人,復刻著他的手段,對江稚茵實施接近。
因為他曾經成功過,所以更害怕菀菀類卿。
但他現在不能置喙任何,因為已經失去那個身份了。
因為江稚茵不會開車,最後還是組長叫了個代駕來,順道送了孫曄一程。
孫曄的酒量好像一直不見增長,屬於又菜又愛玩兒的那一款,爛醉如泥地被幾個人拎上車,臨走時還扒著車窗想跟江稚茵說什麼,結果看見站在她身後的聞祈,就跟被什麼東西無形地堵住了嘴一樣,好像最後自己也忘了要說什麼,跟著車一起走了。
因為聚餐的事情,江稚茵今天就沒和成蓁一起回去,這個點兒得自己打車回家了,店門口聚著零星幾個人,有人喝多了正扶著電線杆嘔吐,幾個同事路過以後跟她打了招呼,江稚茵說了幾句客套話,繼續在門口等車。
聞祈從剛才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