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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領域有著極其豐富紮實的理論知識,以及對市場的敏感精準度,都讓兩人歎為觀止。
錢仲賀的聲音不高不低,不輕不重,但說出的話卻分量十足,令人折服,和錢仲賀聊天是一種享受,因為他的博聞強記,博學多才,總能將深度的理論知識深入淺出地將明白,旁徵博引地論證,再適當地丟擲話題,把說話機會讓渡給別人。
推杯換盞間,三人面前已經擺上了不少空瓶,錢仲賀隱隱感覺胃中不適,陣陣刺痛,但此時他仍舊心亂如麻,借酒消愁,便試圖忘掉那陣刺痛,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譚聞緒說:“錢總豪爽,看來這孟老闆的酒還真是深得你喜愛啊,真是捧了孟老闆您的場。”
孟不惑笑道:“錢總喜歡自然是好,孟某臉上有光,這樣,再上些好酒,咱們不醉不歸!”
兩人的聲音在包廂迴響,可錢仲賀卻彷彿聽不真切,頭暈目眩,眼前漸漸昏暗,酒瓶晃盪,胃裡的抽痛感愈加激烈,耳鳴嚴重,唇瓣蒼白,手中的酒杯率先落地,濺出一地酒漬。
啪——
玻璃破碎,人影倒地。
*
擋風窗前砸下不少細碎的雨滴,一臺黑色捷克如猛獸般飛速行駛在城際高速公路上。
單向玻璃窗印襯著車內人的表情,清俊冷豔的面頰此時卻緊緊繃起,牙關緊咬,淡唇緊抿,一雙淺棕色瞳眸湧動著焦急和不安,恨不得車速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路飛馳到中心醫院,談宴的心早已七上八下。
接到陳伯的電話說錢仲賀進了醫院,他的心瞬間被吊到懸崖頂,呼吸不上來,幾近窒息,直到陳伯解釋原因,因為過度飲酒,還好被及時送入醫院,並無生命危險,他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得以呼吸。
談宴趕到醫院時,錢仲賀正躺在病床上輸液,長睫微垂,唇色蒼白,手背上打著一根針管,扎入靜脈,透明藥液順著針管緩緩流入,另一隻修長骨感的手夾著血氧儀。
vip病房的配置都是頂奢,安靜低調,談宴甫一踏進病房,細微的腳步聲瞬間引來錢仲賀的目光,看到是談宴後,先是眸光一亮,唇瓣微張,剛要發出聲音,卻猛然閉口,眸間的亮光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無盡的委屈和可憐。
他仍舊對昨晚兩人的爭執耿耿於懷。
談宴眼中滿是心疼,快步走近,胸膛上下起伏,才緩過疾走帶來的喘息,眼框泛著不易察覺的紅,聲音不紊道:“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喝到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他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可是還無所顧及地隨意喝酒,把身體喝胯,到頭來心疼的還是談宴。
錢仲賀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情所困,所以借酒買醉,他面色微赧,反問道:“你不是在陪ezio嗎?”
“忙完了,我送他回去了。”談宴抬手掖了掖他的被角,看著錢仲賀面色蒼白,心尖一痛,“我不在一天,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錢仲賀微垂眼簾,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反正我怎麼折騰自己,都沒人心疼,也沒人在乎,獨自一個人來醫院,沒有人送,我也習慣了。”
在樓下繳費的譚聞緒和孟不惑倏然同時打了個噴嚏,護士貼心地問:“最近流感比較嚴重,您都還好吧?”
孟不惑攏了攏西裝,澀聲道:“可能是有點感冒,回去得多加一件衣服。”
談宴的手輕輕撫上錢仲賀的俊臉,聽清他的自怨自艾,只覺得心尖都被挖空了一角,酸脹澀疼,眼框泛紅,瞳孔溼潤,低聲道:“我心疼,我在乎。”
錢仲賀猛然抬眸,這才望清了談宴眼眸中的心疼和憐惜,不是偽裝,他心頭籠罩的鬱悶頓消,顧不上自恃清冷,裝腔作勢,抬手攏住談宴的手,沉聲問道:“真心實意嗎?”
談宴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