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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妖法?哈哈……&rdo;黃袍道人憤懣地大笑道:&ldo;世間人均以為我能使妖術,召喚魔兵,可是誰又知,我撒豆成兵召喚的正是滯留天地間,不願離去的冤魂啊!&rdo;
&ldo;……你容我三思。&rdo;
&ldo;我不入地獄,不墮輪迴,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我相見僅一面,可你天性質樸,能為百姓求安寧。不論你是否打算拜我為師,我都將這《太平要術》傳授於你,望你好生研習,造福百姓。&rdo;
接著,我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本書,上面寫著幾筆飄逸的大字蒼遒有力:太平要術。
黃袍道人不見了。我四顧茫然,今日起,我便不僅是全真教第四十三代弟子段大虎,更是太平道的唯一傳人了。
可是,這亂世之中,我只想做一個刀客。
用我的刀,去論這個江湖的道。
第十一章 此山是我開
&ldo;曹兄,打擾你已有些時日,我們就此別過。江若是江湖有緣,此生自能相見。&rdo;我深深地作了一揖。
曹操正在案邊審批公文,聞言一愣,他的表情分明以為我在開玩笑,道:&ldo;你小子這又是唱的哪出?&rdo;
&ldo;我打算去闖蕩江湖。&rdo;我不苟言笑。
&ldo;哈哈,哪裡是江湖?&rdo;曹操可能萬萬沒料不到我竟有此幼稚的夢想,笑的前俯後仰。
我扭頭便走。
&ldo;你該不會真要走吧?&rdo;
&ldo;貧道去意已決。&rdo;
曹操這才發現我是真的要走,站起來扶著我的肩膀問道:&ldo;這世道並不太平,你要去往何處?&rdo;
&ldo;我不知道,走到哪裡就是哪裡吧。&rdo;
&ldo;我馬上要去京城,這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要不同去?&rdo;
我搖搖頭,道:&ldo;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rdo;
我倆人均沉默下來。我喃喃道:&ldo;那……我就走了。&rdo;
曹操道:&ldo;慢著。&rdo;
他拿了包裹,往裡面裝了些黃白之物,又拿了一個玉佩給我,這才說道:&ldo;我也沒什麼東西好給你,這玉佩是我最喜愛的物事,一併送給你。他日江湖再見,也好作個信物。&rdo;
我心中酸楚,道:&ldo;多謝!&rdo;
便拿了行李,牽了我那劣馬,向著煙雨中走去。曹操送我十里,我便騎上馬,揮一揮衣袖,向著前方而去了。
於是,我又成了單身一人。
※※※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我一路行北,突然有大山攔路。山是如此巍峨,山前山後彷彿被從中割斷一般,雲霞明滅一昏一暗,形成截然不同的景象。我順著青石板鋪就的山道登山,只見東臨煙波浩淼的大海,西靠源遠流長的黃河,原來竟是泰山到了。
&ldo;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rdo;這是唐朝詩聖杜甫的名句,我自是背熟了的。詩情畫意的酸楚文章我是做不來的,卻只見天地浩浩湯湯,確有一覽天地山河的凌然豪氣,登時讓我心中一寬。
反正也無處可去,我便找了一處還算乾燥的山洞,打算在此住些時日。好在山中野味甚多,倒也不愁會餓著肚子。這些日子來,反正閒來無事,閒時我也翻閱幾頁那《太平要術》,只見上面大抵以奉天法道、順應陰陽五行為宗旨,廣述治世之道,倫理之則,以及長壽成仙、治病養生、通神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