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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陳天行母親硬著頭皮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兒子騙我？我兒子這麼老實，怎麼可能會騙我，這樣吧，你媽不在家我也不欺負你，你現在給我賠禮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陳月沒有直面回答對方的問題，雙手一攤，無所謂地看著後面的人：“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三兒家孩子說的沒錯，你兒子這麼強壯，肯定是他自己跟別人打架去了。”
“肯定是，你看我兒子以前多乖巧，現在都被你兒子帶壞了。”
“我就說不要跟陳天行玩吧，受了傷還沒處說理去，等會回家再揍你。”一婦女揪著他兒子的耳朵，氣急敗壞道。
“走走走，以後不許跟他玩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指責陳天行，就連不相干的圍觀群眾也加入了指責。
陳月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心裡冷笑著。
讓你們搶劫，活該。
陳天行母親被眾人說的頭昏腦漲，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怒火。
“不可能！我家天行我知道，他不可能撒謊。”
“一定是你們幾家聯合起來欺負天行，你們說這事怎麼辦！”
“對，我沒有說謊，我身上的傷就是他打的！”陳天行扯著嗓子，憤怒吼叫著，可是沒有人信他，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瘦子能打過六七個人。
鐺鐺......
人群后面突然響起柺杖敲地的聲音，一個面容枯槁，雙鬢垂著肥肉的老人，拿著手電筒，拄著桃木色柺杖，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眾人見到老人時自動分開一條路，讓老人走出來。
陳天行母親看到老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轉頭，對著老人說道：“玲阿婆，你是村長，村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歸你管，我兒子被打成這樣，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咳咳...”玲阿婆捂著嘴，咳嗽兩聲，隨即重重嘆了一口氣，混濁的眼眸望著陳月說道：“哎……三兒在村裡教書二十年，不求回報，而且情況一直很困難，你們兔崽子還來搶東西，沒有一點良心嗎？就算真的是小月打了他們，那也是他們活該。”
“可是……”
“再說了，你覺得他一個人真的能打的過這五六個人嗎？”
“不……不能。”
“那我家天行也不能白被打吧。”
玲阿婆被纏的煩了，走到一個鼻青臉腫的孩子身旁，用渾濁的眼眸看著他，用乾枯的聲音說道：“小風，你來說，你們身上的傷是不是陳天行打的。”
“我……”
混濁的眼眸，下垂的臉頰，枯黃的牙齒，玲阿婆彷彿一個吃人的巫婆一樣，平視著小風。
“我……”
小風害怕地瞥過目光，抬頭仰望著比他高出半個身子的一圈大人，那裡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做主。
他不理解為什麼大人明明沒有看見事情的經過，卻說是陳天行打的。
這一刻，比他高出半個身子的大人在他眼裡變得可怕起來，他低下頭，聲若細紋道：“是……是。”
玲阿婆點點頭，轉頭看向另一個受傷的孩子，問道：“二狗，你說，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二狗同樣害怕地低下頭，說道：“天……天行。”
陳天行目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怨恨之意，伸手拽住二狗的衣領，把他壓在地上，憤怒咆哮道：“不是我！你們為什麼說謊！”
“我們明明一起搶的東西！你們為什麼騙人！”
“哎哎哎，快拉開你家孩子，嚇到我家二狗了。”
二狗母親拽開陳天行，使勁推了出去，把發抖的二狗護在了身後。
陳天行跌在地上，腦子一陣嗡鳴，比他高出半個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