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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紅蔡奴，也是計劃中的一步。第一名妓身價不菲，能接觸到大批達官貴人，她便成為你在京師重要的眼線。還有那飛鷹海東青，也是你千辛萬苦找來，作為接近符彥卿相公的進階。你刻意安排這些，當然有重大圖謀。&rdo;潘閬道：&ldo;蔡奴確實是我的精心安排，可海東青卻是我誠心誠意為符相公尋的壽禮。不怕告訴你們知道，我本姓柴，論輩分，符相公可以稱得上是我的祖父。&rdo;
向敏中雖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吃了一驚。張詠嚷道：&ldo;原來你……你就是陳橋兵變當日失蹤的柴熙讓，後周世宗的第五子。&rdo;潘閬也不置是否，只默然不語。
張詠道：&ldo;你做那些事，就是為了報仇麼？&rdo;潘閬道：&ldo;幾年前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確實有復仇之心，所以一手安排了蔡奴事件，讓她利用美色來打探朝廷動向。我兄長柴宗訓被害死房州後，我決意來到京師，為尋好鷹耽誤了時日，正好趕上跟寇準一道。然而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除了挪了一下王全斌的屍首，我並沒有做什麼真正的壞事。甚至在跟契丹人的幾番爭鬥中，我還站在了大宋一方，畢竟趙氏也不算什麼昏君。若我貿然害死了他，天下重新大亂，又有多少百姓要受苦。&rdo;張詠道：&ldo;你能這麼想最好。&rdo;
潘閬道：&ldo;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算如何做？&rdo;張詠嘆口氣道：&ldo;還能怎麼做？當然是什麼也沒有聽見。&rdo;
向敏中道：&ldo;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符彥卿相公之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rdo;潘閬道：&ldo;也可以說有關係。符相公知道我的身份，也曾帶我見過符太后。當時符太后剛剛經受喪子之痛，病得很重，有些瘋瘋癲癲，完全認不出人來了，符相公這樣做也只是想安慰她。但不知怎的，她見了我忽然盯著我不放，人也清醒了許多。符相公怕惹出禍事，便命我出去，從此不准我再進符府。當日符府來人召我，我還暗覺奇怪，去了才知道是符太后要見我，她人已經完全好了，居然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不久後，符相公趕進來，斥責符太后不該這麼做，父女二人起了爭執，符太后伸手一推，符相公腳下一滑，額頭正好撞在香爐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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