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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環兒笑笑,說:&ldo;腦袋掖在褲腰帶上,那是戰場,和炕上不同。&rdo;
&ldo;咋個不同?炕上我還不得橫刀立馬?&rdo;他斜眼炕上,&ldo;咋鋪一雙被,擺一個枕頭?&rdo;
&ldo;你睡外屋去,攢足精神伺候老二!&rdo;她攆他說,&ldo;去睡覺吧,在我這兒還有啥想頭啊?沒那好事啦!&rdo;
&ldo;哈!小心眼兒了不是?&rdo;洪光宗說,&ldo;只是看了一眼,八字還沒一撇呢!&rdo;
司令說的輕鬆,始作俑者就沒那麼輕鬆了,何況事情出了差頭。那個女學生的腿受傷沒好,本來同學練騎馬她一旁看著,她經不起馬的誘惑,同學經不起她的纏磨,大家剛把她抬上馬背,讓洪司令撞上,偏偏洪司令又看上她。
&ldo;你捅婁子啦,不好交代。&rdo;陶知事恫嚇的口吻道。
&ldo;軍閥的厲害我早有耳聞,殺人不眨眼。&rdo;校長不停地擦汗說。
&ldo;你只是耳聞,我可是親眼目睹啊。&rdo;
&ldo;那可咋辦?有沒有兩全其美之策?&rdo;丁校長一時沒了章程。
&ldo;不好辦。你想啊,送一個腿有毛病的女學生給司令,是當媳婦,不是小孩過家家玩。&rdo;陶知縣心口不一地說,&ldo;哪裡尋得到兩全其美之策,尋是尋不到的。&rdo;
見司令不下馬的女學生是有原因的,她不是不下馬,是腿腳不方便下不來馬。
&ldo;完啦,徹底完啦。&rdo;丁校長絕望了,女子師範學校每年得到巡防軍的資助,惹惱了司令那資助……
《出賣》第十三章(25)
&ldo;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給尿憋死。&rdo;
&ldo;陶知事,&rdo;丁校長如遇救星,說,&ldo;女子師範學校的前途,和我丁某的身家性命,全在您啦。&rdo;
&ldo;言中了,我哪有那般本事。&rdo;
&ldo;我只不過是個解惑授業的教書匠,死不足惜。&rdo;丁校長悲哀道,&ldo;只是這幾百個掙脫纏足,走出家庭的女孩子們,她們的命運,才是最最重要的。陶知事,你要拯救她們於水火。&rdo;
&ldo;瞧你雪糊大掌的,好像司令要吃了你的女校似的。&rdo;
&ldo;我怕司令動怒,馬蹄踩平校園。&rdo;丁校長憂慮道。
&ldo;過慮了丁校長,不至於。眼下還沒到山窮水盡,即使到了山窮水盡,還有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呢。&rdo;陶知事說。
&ldo;都怨我,話語遲,短了一句話。&rdo;丁校長愁眉不展說,&ldo;不然也不會惹出這樣大的麻煩。直截了當地告訴司令,那學生腿有傷下不來馬,絕不是什麼膽大。&rdo;
&ldo;人是他選的,又不是你,他怨誰?&rdo;
&ldo;事兒是這麼回事,洪光宗是一介武夫,殺殺砍砍,哪有道理可講,為所欲為。&rdo;
&ldo;丁校長,&rdo;陶知事說,&ldo;你別把事情往極壞處想了,我親自去司令部一趟,向司令說明真相。讓他有火先對我發,量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rdo;
&ldo;我做事欠縝密,闖了禍,還要知事為我受過,心裡實在不安理。陶知事,你這父母官當得名副其實啊!&rdo;
&ldo;做官不於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rdo;陶知事擺擺手,誇張道,&ldo;只是洪司令線兒螞鮷(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