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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而平靜的聲音響起,硬生生叫墨硯打了個寒戰,「世……世子?」
「誒」,薛懿輕嘆一聲,「看來是本世子寵壞你了,堂堂承恩侯世子豈是你一個下人可以言論的,去,給徐世子請罪。」
承恩侯,從字面上理解,便是幾個淺顯易知的意思,皇后的孃家,皇上的……老丈人。這樣的人家,妥妥的下一任承恩侯。
薛懿低垂的眼眸澄澈平靜。
墨硯先是被薛懿的前半段話給放下了高高提起的心,隨後又被薛懿高高提起。
倉惶的跪到地上,膝蓋「砰」的一聲和地面接觸,不迭的求饒,「世子饒命,世子饒命,是奴才一時失了心智,這才,這才……」,墨硯慌不擇言,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罷了。」,薛懿突然起身,走近兩步,來到徐旻佑面前,「是在下管教不利,使得下人言語間冒犯了世子……」
不等薛懿說完,徐旻佑顧不上手臂的傷,硬是將脊背微彎的薛懿扶起,「世子不必如此,若是沒有世子相救……不過是小小的失言,世子當真以為在下是心胸狹隘之人?」
薛懿搖首,「世子所言差矣,世子自不是那心胸狹隘一人,在下卻也不能這樣厚臉皮的認下下人的過失。」
看徐旻佑還想說什麼,薛懿揮手止住,「世子不需多言,既如此恩過相抵,薛某與世子兩不相欠。」
徐旻佑悵然,「世子當真君子。」
薛懿微微搖頭,目露羞赫,「世子過譽了,在下不打擾了。」,說完拱手示意,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到樹棚下依然跪著惶惶不知的墨硯,眼眸低垂,「墨硯,這段時日你暫時不要伺候本世子了。」
「世子?」,墨硯茫然的看著薛懿背過去的身影,踉蹌起身,躲到人群之中。
剛回到薛懿身邊的徐敘便看到小世子爺驅逐下人的場面,眉梢微動,徐敘什麼也沒有表示,只是單膝跪在薛懿面前,「小世子,屬下幸不辱命。」
薛懿的目光從徐敘周身掃過,撞進眼睛裡大片大片的暗紅色,還有濃烈的血腥氣味直衝鼻尖。臉色頓時煞白,急促揮手讓徐敘離他遠一點。
徐敘聽話的向後退了兩步,薛懿的臉色好了一些,這才有時間詢問,「那些人是什麼來頭。」
「屬下無能。」,徐敘告罪,「未能留下一個活口,只來得及將一具屍體搶救下。」
薛懿皺眉,「怎麼回事?」
「回小世子的話,來人準備充分,見勢不妙又無法逃脫,便自焚了。」,徐敘略過不重要的部分,將結果簡單明瞭的講給薛懿。
「罷了。」,薛懿擺手,「既是如此,將那具屍體送到徐世子手中。修整片刻,繼續上路吧。」
「多謝薛世子。」一旁聞聲而來的徐旻佑聞言驚喜道,倒是一點也不推辭,「不知道薛世子接下來所去何地,若是有緣,在下與世子正好做個相伴。」
薛懿轉頭看了一眼面容帶笑的徐旻佑,遲疑了一丟丟,「在下外出求學外出求學,便由姑父推薦當年所在求學的牧莘書院。」
「正是巧合緣分。」,徐旻佑笑看薛懿,「在下剛好也要去青州,牧莘書院正好在青州,看來同世子正是一條路途,可以途中相伴了。」
薛懿看著徐旻佑一臉的「有同伴了,興奮」的表情,片刻後笑道,「那世子修整片刻,一會兒結伴而行?」
「可。」,徐旻佑點頭,「那在下這就去收拾。」
「請。」,薛懿無不可。
徐旻佑聞言指揮下人將僅剩的屍首伴奏,轉過去的臉上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絲好笑,害怕血腥,剛才不甘不願的說出目的地。
看來還是一個單純的聰明小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