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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時候,許昭粼躺在床上,呆呆地注視著船板。他睡不著,腦子裡一直在想晚間時銅槨裡傳出的話。
“人死了會是什麼感覺?會比活著更痛苦嗎?如果他說得是真的,他奪舍了我後,會為我去殺光那幫畜生,這樣看來被奪舍倒也是件好事。要是我能親眼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受到罪有應得的懲罰,那麼縱然我死了,那我也會含笑九泉的。”
他正痴痴地想著,房間的門這時卻悄無聲息地開啟了,莫哈船長拄著柺棍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脫的精光,反手關上門後,慢慢悠悠地爬上床,爬到許昭粼的身上。
許昭粼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應,只能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摩挲。面對這樣噁心的人和事,他只有隱忍,只有妥協,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勉強的生存下去。
“我渴望著光明的未來,可命運卻將我牢牢的拴在黑暗的角落。我試圖掙扎起身去爭取自由,卻又被命運迎頭痛擊,重重地摔倒。我每天與地獄裡的惡魔謀食,它們糟踐著我的身子,蹂躪著我的靈魂,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曾想擺脫他們,可渺小的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的身體早已麻木,心理變得扭曲,我開始懷疑我的性別,開始質疑我的人格,甚至開始責怪我的父母,怪他們將我生錯了男胎,怪他們不該將我生在這個世界上!”
“是的,或許我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看來,被奪舍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了……”
許昭粼內心在吶喊著,他的眼角不斷湧出滾燙的淚水,順著他冰冷的臉頰緩緩流下,最後落在生硬的床板上。
又是痛苦煎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莫哈船長就開著自己的漁船,帶著眾漁民出海了。許昭粼也在船上,捕魚的事情他不懂,他只能在旁邊打下手,做著最髒最累的活。
船隻行到大海深處,舉目望去,海天一線,波瀾壯闊。
風平浪靜的大海上,偶爾會飛過一群海鷗。許昭粼站在甲板上出神地望著海鷗從他頭頂飛過,心裡卻五味雜陳,難以平復。
“老天為何這樣的不公平,連鳥兒都能自由自在地飛翔,我卻只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船艙裡,等著別人來給我投食!”
這時莫哈船長吩咐手下將倉庫裡的銅槨搬出來。有四名漁夫領命去了,不一會他們就將銅槨搬到了甲板上。
莫哈船長吩咐道:“這片海域裡多有大型珊瑚礁,你們待會用繩子將棺槨綁上,再將它放到海里。你們當中再下去一個人,確保銅槨沉入海底,沒有落到珊瑚礁上,再把繩子割斷,聽到沒有?”
“聽到了!”
莫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悠哉悠哉地向船艙走去。
船長離開後,那些漁民找來粗長的繩索將銅槨捆好。有兩個年輕的漁民走過來,對站在一邊打下手的許昭粼道:“小粼啊,待會要不你下水吧。”
許昭粼訝然道:“可我不會水啊。”
漁民壞笑道:“你來咱船上都倆月多了,咋還不會水?這要是傳出去,讓別的的船上的人知道我們船上還有不會水的,豈不是要笑話咱。不會就得練,這就是一次絕佳的練習機會。我們一致決定選你下水,待會我們用繩子拴在你的腰上,等你下水後將銅槨上的繩子割斷,我們就拉你上來,你看如何?”
許昭粼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他只得順從地點點頭,那兩個漁民見他答應了,頓時眉開眼笑,當即取過繩子給他拴在腰間。
有幾個漁民抓著繩索,開始慢慢將銅槨放入海面。等到銅槨沉入海里時,許昭粼腰裡插著尖刀,在眾漁民的目光注視下,跳入海里。
許昭粼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會水,一點點都不會。他剛沉到海里時瞬間嗆了口水,手刨腳蹬,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