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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歸遠單手握拳,擱在唇邊,像是在擋住唇角壓不下的笑意,他沒有繼續跟鍾情鬥嘴,反倒是將身上厚厚的大衣脫了下來,搭在鍾情肩上。
他裡邊只穿了個薄薄的黑色襯衫,整個人顯得英挺矜貴,鍾情看著他這個樣子,不大自在地摸摸自己被凍的有些發紅的鼻尖,默默地接受了這份好意。
兩人靜靜在大街上走著,鍾情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身上的衣服,再扭頭偷看幾眼身旁的林歸遠,雖說他喜寒,可這都快冬天了,林歸遠又是人形,總不能再給他凍著了。
「要不咱們打車回去吧?」鍾情終於還是將盤桓在心裡許久的話說出口。
林歸遠凝望他一眼,笑道:「餓嗎?」
鍾情:「嗯?我說打車回去。」
他說回酒店的事,他幹嘛又扯上這些?
「你不餓嗎?我餓了。」林歸遠拉著他的手向前走了幾步,又轉了個彎,來了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檔。
鍾情貝拉過來的時候還一直嚷嚷著自己一點也不餓,結果一聞到烤肉的香氣肚子立刻就叫了。
兩人還沒有走過去,小小巷子轉彎處只有他們兩個人,因此鍾情肚子一叫,聲音大的堪比直升飛機在你面前降落,兩人聽的都非常清晰。
鍾情林歸遠彼此對視一眼,又都立刻轉開了眼。鍾情是羞的,林歸遠是偷笑。
鍾情覺得這事不怪他,今晚他都沒怎麼動筷子,光看人家吵架了,等到人走了,剩他和林歸遠兩個人坐在那,也很尷尬,怎麼可能吃的下去?
「走吧。」林歸遠拉著鍾情的手,邊走邊道:「這裡人少,肉也挺好吃的,咱們找個角落,大吃一頓。」
鍾情咬咬唇,「嗯」了一聲,聲音在口罩裡顯得悶悶的。
大排檔的主人是一對看起來挺和善的夫妻,看見他們過來了忙迎上去,等到肉和菜都端上來時,鍾情甚至還看到了一小壺酒。沒等他發問,老闆娘便主動解釋道:「這酒是自家釀的,不值幾個錢,您東西點的多,這瓶當做送您的了。」
鍾情感激的點點頭,說了聲謝謝,林歸遠也好奇的湊過來,拿起那瓶子看看,吃味道:「上次我來,老闆娘怎麼沒送我一瓶?」
鍾情聽見他這話得意地笑笑:「老闆娘可能看我長得比較討喜,不像某個討厭鬼,一張流氓臉。」
林歸遠反駁道:「我看是因為你吃的多,老闆娘掙得多,才好心送你一瓶吧?」
鍾情氣的要死又無可反駁,只好夾起塊肉狠狠塞進他嘴裡,沒好氣道:「吃你的吧!」
兩人沒吃多久,林歸遠就主動將那酒拆開了,他給自己倒了一些,又給鍾情也倒了些。
「嘗嘗。」林歸遠說著自己先仰頭將那酒喝了。
鍾情伸出舌尖嘗了一下,覺得這酒還挺好喝,清甜有回甘,在嘴裡咂摸幾下,後味有些辛辣。
林歸遠的眼睛也亮了亮,回味道:「這酒和以前喝的那些不太一樣,這個比較好喝。」
鍾情點點頭,主動又給兩人的杯子裡多倒了點。
小小的一壺酒,哪裡經得起他們倆喝水似的喝,沒一會就見了底,縱情本想著喝了這些也差不多了,可林歸遠卻又眼睛亮亮的喊了老闆娘來,多要了兩瓶。
「你酒量挺好啊,這度數可不低,你小心別醉成原形了,我可抱不動你,說不定你還得被人拉到動物園裡去。」鍾情臉有些薄紅,意識卻還是清醒的,他一邊告誡著林歸遠,一遍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小口的嘬飲著。
「沒事,我法力高強。」林歸遠酒量還沒鍾情好呢,此刻喝上了癮,早就迷糊了。
鍾情看林歸遠這樣子,也沒想著去攔,任由他一杯杯的喝著。
鍾情雖然不管林歸遠喝了多少,他自己卻沒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