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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攔住冷寂的不是他的話語,而是橫伸出來的一隻手,成功將來者身影滯留兩米開外。
“為什麼會被發現蹤跡?你不是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嗎?你的神秘保鏢這麼輕易讓你和黑暗貴族交上手了麼?”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止不住的寒風飄蕩兩名俊美青年周身,輕輕吹拂雙方擁有的同色黑髮。
“好歹跟我回組織治傷。”
酉風如此勸慰,不忍直視手拿斷臂的冷寂。
“我自己可以處理。”任由傷口血流不止的冷寂淡淡道。
“你和黑暗貴族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有權力將你逮捕質問。”
“你試試看。”
冷寂軟硬不吃的人,酉風實在拿他沒辦法。
“別妨礙我。”
料到這個人不會和自己打,俊美青年奉勸了三個字,一走了之。
空氣裡的味道從未像如今這樣讓酉風感覺連呼吸都難受。
久違的重逢發生在兩人身上,像是可以隨意在街頭偶遇的陌生人,上演著和陌生人千千萬萬遍的擦肩而過。
酉風面容上維持的鎮定終於繃不住了,眉目間流露哀傷。
“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背朝冷寂的他靜望地面一路的血,眼神中有著遼遠時光在閃回——他想起了冷寂小時候也是和現在一個樣,那麼安靜沉默。
“師弟!”
酉風道出這個封塵已久的稱呼,目送被雨水淋溼的遠去身影。
“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一起並肩作戰。”
酉風苦澀笑了,靜靜看著行走雨幕的人。
冷寂一次都沒有回頭。
孤獨的感覺洶湧而來,慢慢將他淹沒。
他默默佇立原地,注視那個被他稱為師弟的青年消失無蹤。
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建立兄弟情誼的兩人完全變成陌生人,彼此距離遙遠的彷彿隔閡了千百年時空。
酉風與冷寂背道而馳,沿著同伴所在地走去。
封塵的記憶像是衝破了決堤的洪水,席捲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他想起了認識冷寂那年那天,天空也像現在這樣晦澀灰暗,濛濛細雨下得很寂靜,周圍洋溢著死水般使人沉溺的寂靜氛圍。
女武神伊麗莎·庫斯伯特,帶著一個組織成員從未見過的男孩出現狩獵戰場,對僅有的徒弟酉風說,“這是你師弟!”
訊息很快傳開,組織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大名鼎鼎的妖魔獵人,擁有“微笑的伊麗莎”與“死神伊麗莎”諢名的庫斯伯特大人收領的新徒弟。
不論出入何種獵殺行動,男孩總是臉戴一張精緻的銀面具。鐵面人的稱號由此而來。
「他是個特立獨行的傢伙,沒有團隊精神,也不懂得和同伴合作。」
組織裡的人私下裡常常如此議論庫斯伯特大人新收的徒弟。
畢竟事實的確如此,冷寂在戰場上不會顧及同伴安危,更沒有和同伴並肩作戰的合作意識,好幾次都是單槍匹馬行動將獵殺的目標直接了結,搞得和他一個隊伍的人全都閒得沒事做了。
酉風身為師哥,外表又比冷寂年長几歲,理所當然的肩負起了教育冷寂的責任。
教導這個冷漠的讓人牙酸的男孩怎麼和別人相處,讓他明白什麼是團隊精神,讓他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沒有了,所以要愛護人類的生命——先從顧及同伴安危開始。
酉風多次向師父伊麗莎抱怨冷寂性情,說他看著很乖,實際上思想冥頑不化還老愛不聽勸說,基本上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目中無人”的典範型別了。
“我教育不了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