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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兩手環胸,冷哼一聲,“不說就算了。”
見冷寂還是沉默,她說起沒必要操心的話,“我說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死了,陳玉婷怎麼辦?”
她直白道出心中困惑,試問冷寂如果陷入不測之禍的境地,那麼與冷寂同居的陳玉婷是否會被捲入風波?
“喂,你倒是說說話呀?不要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白玫瑰如此擔憂的模樣,甚至換不回冷寂一個眼神。
青年沒有看她。
“我會在陳玉婷的世界裡消失,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身體往後仰,頭靠上沙發枕,閉上雙眼。其實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陳玉婷,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以至於她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他不說,她也從來不問。
“真無情吶,早就做好這個打算了,是麼?”
“等陳天明覆活了我就走。”
白玫瑰愣忪了,心想那個被血魔襲擊吃掉的孩子會有可能復活麼?
“如果別人說出這種復活一個死人的話語,我肯定是不信。但這話是你說的,所以我信你。”
白玫瑰凝視冷寂的眼神裡,流露著堅定的信任和不可動搖的崇拜。
俊美青年無言靜默,閉上雙眼的陰鬱面容索繞頹廢悽愴的憂鬱神色。
少女至始至終、一直…一直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哀傷孤獨氣息。
這股氣息充滿滄桑寂寞,猶如天地萬物永遠無盡荒蕪,生不起一點生機。
“我要走了,不打擾你了。”
似乎是想逃避這樣壓抑的氛圍,她想離開這裡。
她起身站起,風衣隨著步伐的走動盪漾優美弧度。
“玫瑰——”
白玫瑰聞聲促足,偏過臉的畫面很美,像是色彩濃重的油畫裡塑造出來的古典女子,明快而鮮活的臉龐被柔和溫暖的燈光籠罩。
冷寂有難言之隱,到頭來嘴裡吐出的話語只有“保重”二字,換來了少女陽光明媚的笑。
“你也是啊。”
她的笑意苦澀了幾分,眉宇間浮現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要學會笑一笑啊,我從來沒見你開心笑過。”
冷寂不說話,靜靜目送她像無形的幽靈穿牆離開。
望著她離開的地方出神,回憶起雲煙過往的許多舊事,恍惚明白這個女孩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很久了。
就像無法逃離的宿命一樣。
在他很小的時候,別的嬰兒一出生就躺在溫暖襁褓,而他活蹦亂跳的就是個小怪物,慌張逃離那間陰暗手術室,避開驚恐萬狀的醫生與護士攔截,一路逃到荒無人煙的郊區,與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狹路相逢。
那一年她坐在落滿白雪的光禿樹幹,大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北風化為詛咒吹動她的衣裾與一頭長髮。
蒼茫天空中的雲霧總是充滿著哀傷,那是一個寒冷寂寞的冬天,景象美得像是一副油畫。
“墨夜?”溫軟聲音喚回了他飄遠的思緒。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睡醒的陳玉婷出現了,臉放大在他面前。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冷寂沉默。
“餓不餓?”
“有點。”
“吃什麼好呢?”
“隨便吧。”
瞅著青年不鹹不淡的樣子,陳玉婷說自己去廚房看一看。
冷寂的視線移向電視機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