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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混天凝視著林默，這個年輕人不可小覷。
柳慕白麵帶微笑，果然這小子什麼都知道。
既然柳慕白說要種下一處因果，林默就誠心替這混天解答心中的困惑。
“因為劍道的最高境界，是為天下蒼生執劍！”
身為作者，對於這些所謂大道的設定是最清楚不過的。
要麼裝作不懂，一概不提。
要麼，就將事情徹底點透。
此刻的林默，臉上雖然還帶著一絲稚氣，但卻如同看破塵世的高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在小說設定中，為黎民蒼生執劍，方為劍道的最高境界。
混天敗在王伯遠手裡，不是配置問題，而是境界上的差距。
一個只知道殺戮，一個卻為天下蒼生執劍，高下立判。
“為蒼生執劍……”
混天唸叨著這幾個字，若有所悟。
當初敗在王伯遠劍下時，對方也說了類似的話，一味的殺戮是無法觸及劍道巔峰的，真正的強大是守護。
混天忍不住苦笑幾聲，難道，他一直是錯的嗎？
“你慢慢體會吧，我們就先離開了。”
柳慕白見混天露出開悟之色，笑著抱拳道別。
話音落下，就轉身掠去。
林默碎碎念，這傢伙似乎把自己當做了工具人。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林默基本上要驗證心中的猜測了。
柳慕白，極有可能就是雲牧轉世。
只是眼下，他還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想到這裡，林默看了一眼混天，身形一動，就往上方游去。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望著兩道年輕身影離去的方向，混天也是低語道。
正如柳慕白所說，這是種下的一處因果，它日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
又過了幾天。
在幾位劍宗長老的帶領下，林默與柳慕白隨著眾弟子乘上巨大的樓船，前往靈州西北大地而去。
這些弟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經過天池洗禮後，一個個氣息愈發的渾厚了。
“此行外出，兇險萬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在船頭負手而立。
眾弟子彼此看了看，既興奮又緊張。
這種外出歷練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因為這意味著有機緣，但同時也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危機。
“這一次，我們劍宗最大的強敵是誰，你們可知道？”
那長老繼續開口。
弟子們搖搖頭，面露不解。
拋開所謂的歷史底蘊，只看最近幾百年，劍宗與魔刀門、玄陰教等宗派，稱得上是並駕齊驅。
這些宗門只能算對手，談不上是強敵。
“我們收到訊息，大羅天宗的人也出動了。”
劍宗長老目光如炬，沉聲說道。
大羅天宗，是渝州第一宗派。
相比於靈州大地百花齊放，這大羅天宗則獨霸一州之地。
一家獨大的體量，劍宗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因此聽到大羅天宗的人也參加了此次行動，劍宗弟子一個個都神色凝重。
“恐怕大羅天宗還不是最棘手的。”
一旁閉目養神的柳慕白，忽然自語道。
林默就坐在旁邊，自然聽到了這番話。
比大羅天宗還強的對手，這還怎麼玩？
不過對於他來說，敵人越強就越有期待感。
要是死傷個幾次，估計修為能提升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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