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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靈說服了男孩與她一同走。 傾靈說“你得先活下去,再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有這樣,你才能替你的父母報仇。也只有這樣,以後才不會再受人欺辱。” 她蹲下身,伸出手放在男孩面前,輕聲細語彷彿春風拂面,溫潤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波瀾不驚的清冷。 “若你願意與我走,我會替你請夫子,願意習武也可。若你不願也沒關係,我會同村長說,讓他好生照顧你。” 男孩看著蹲在面前的女子,視線盯著傾靈弄髒了的裙襬。 他知道,面前這人非富即貴。 他以前有見過貴人的,一般都是很高傲的,仰著頭在鼻翼旁扇著風來祛除海腥味兒,還踮著腳提著衣襬防止被弄髒。 而面前的這個女子,雖然帶著面具,可是卻不難感受到她的淡然。 怡然自得般的蹲在他面前,絲毫不在意被弄髒的裙襬,伸著手尊重著他的決定。 在海邊被曬得呈小麥色肌膚的手緩緩抬起,放在了傾靈的掌心。男孩低著頭依舊不說話,可他卻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定。 傾靈握住了男孩的手,恍惚間彷彿看到當年的淑貴妃紅著眼跪在幼小的她面前,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裡。 她說“姨母在這,靈兒不怕,姨母帶你回家。” 出了那被燒損的房屋,男孩放開了傾靈的手,跪在沙地上,對著房屋磕了三個頭,祭奠也是為了告別。 他轉過身,面對著傾靈又磕了一個頭。 “小姐在上,受我一拜,往後當牛做馬,必定報答小姐的恩情。” 傾靈扶起他來,替他拍了拍膝蓋的沙,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帶你走並不是為了讓你為奴為婢或是當牛做馬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 當傾靈帶著男孩上船後,凌亦澤搖著頭稱奇。 “倒是真不知,攝政王還有撿孩子的愛好。” 傾靈唇邊勾起標誌性的假笑道:“哪裡,一時間心軟罷了,送回去讓吾皇養著,南淵國庫還算充盈,養個孩子不是難事。” “哦?攝政王怕是忘了,這孩子,可是我北滄子民啊。”凌亦澤搖著扇子,語速極緩又極慢。 只見傾靈凝神望著凌亦澤,眼眸裡閃過絲絲狡黠,輕柔的嗓音裡帶著假模假式的誠懇。 “身份文牒修改一下,對於丞相大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對吧?” “自然不是難事,不過。。。”凌亦澤話還沒說完,傾靈就退了一步。 她對著凌亦澤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打斷了凌亦澤的話。 “那就提前多謝丞相大人啦。” 凌亦澤被傾靈這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給弄得懵了兩秒,反應過來後被氣笑了,攤手說道:“我還沒答應吧。” “那我不管,我禮都行了。”傾靈眯著眼,笑的像個小狐狸。 凌亦澤眼眸微眯著,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低笑。 “真狡猾。”他說著,合攏了扇子,在傾靈的頭上輕點了下。“你在南淵,也是這樣嗎?” 傾靈退了退,躲開凌亦澤的扇子,彎著眼角莞爾一笑說道:“吾皇才不用我謝禮呢。” “合著你這行禮,我還佔便宜了。” “嗯,可以這麼認為。”傾靈點頭,將牽著的小男孩往前又推了推說道:“丞相大人,多謝哦。” 凌亦澤看著小男孩,眼裡不知在盤算什麼。 小男孩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已經從傾靈對凌亦澤的稱呼中猜到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這可是他們北滄的那位丞相大人啊。 收回了視線後,凌亦澤手握扇子,豎著在肩膀處輕輕敲擊著,對著傾靈說道:“那你給這孩子取個名吧,文碟改改。” “這孩子大概是有名字的,為何還給他取一個名。”傾靈不解。 “方便些。”凌亦澤含糊的說了說。 邊上的江止行倒是明白了凌亦澤的用意。 這孩子雖說父母雙亡,可是其他的遠房親戚可不見得沒有。 若是人好倒也相安無事,但若是些難纏的主兒,傾靈要帶走這孩子恐怕要多費些力氣了。 但是若是重新給個名字,以前的身份作廢,那便方便不少。 想到這裡,江止行忍不住多看了凌亦澤兩眼,這位丞相大人做事倒也是細膩。 “可是取名字好麻煩啊。”傾靈偏著頭去看小男孩,似是在替他思考名字。 可是等她想了半天說出來的名字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