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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玉聽見電話那頭阿松的哭聲,到阿松給她開啟房門,不過幾十分鐘,中間卻像經過了許多年。
南玉看到已憔悴到幾無人形的阿松,輕輕的擁抱著她,拍著她因哭太久而間歇性抽搐著的背,南玉說,我帶你去醫院打點滴吧,你太虛弱了,已經脫水了。
阿松搖搖頭,南玉看著桌上的粥,早已涼了,說,我去給你煮杯奶喝,一邊起身到廚房,一邊找出一些沒過期的餅乾,計劃用奶泡泡給阿松吃了。
喝奶像喝水一樣,阿松並沒有拒絕,但餅乾她一口也吃不下去。
南玉說,那我再給你下碗麵?就是以前你總做給我吃的那種,阿松看她,點了點頭。
面做成糊狀,比較容易下嚥,南玉看著阿松默默吃著面,差不多吃完了,不肯再吃一碗了,才又坐下,輕聲問,為了什麼呀。
阿松想了想,其實,她並不能說起彳亍,與南玉的關係再好,永遠都沒辦法提彳亍。
於是說,曲落年不告而別了。
只一句南玉就同炸了毛的獅子一般,站起來在客廳裡踱步。
我就知道,我之前在這裡看到他,我就奚落過他,我也告訴過你,此人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愛穿梭於鶯鶯燕燕之間。
唉,松仁兒啊,都怪我,我之前看你在蜜戀期,不忍心在你面前說,其實他這個人——極!為!放!蕩!
阿松被南玉的一字一頓搞得有點懵,於是開口說,不是的,這次是我的錯……
還沒說完,南玉立時打斷了她,什麼是你的錯,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講,為什麼非要不告而別,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戲弄誰呢呀他,他以為——他!是!誰!
阿松想,一字一頓,又來了,不過南玉說的話好似有點道理,一旦不繼續在自責圈裡思考問題,阿松覺得自己的神經沒之前那麼亂了。
不過,他也有理由躲著我的,阿松小聲說。
南玉叫道,你是什麼傻姐姐!他這是PUA啊!你怎麼知道曲落年是不是PUA箇中高手呢?他一手牌玩的花樣繁多、推陳出新、震古爍今的,你這麼一個大好知性女青年,不能由著他顛三倒四、顛龍倒鳳、囫圇吞棗、意猶未盡吧!
阿松又開始用手扶了扶額,在南玉這強大的語言邏輯下,自己的邏輯徹底蕩然無存了,說道,南玉,鍋裡還有面麼,你再給我盛一碗,謝謝了。
放以前,南玉這一腔懟人的熱情,在沒消耗完成前,是絕對不能接受被他人打斷的,她會說,滾蛋,自己盛去。
但現在,她強壓住了下一輪數落曲落年的話,急速轉換語氣,還有還有,你再來一碗,多吃點,你看看你,這才幾天沒見,都不像是你了,我認識那個杜沐松,那可是個不會為一個半個男人有半點情緒的人,最多也就是木木的,一臉不屑,為個曲落年,哭成這樣,你算給他臉了。
阿松聽南玉的聲音越來越遠,隨著乒乓作響的碗碟鍋勺聲,又越來越近。
沒事,松仁兒,你要是還喜歡他,等你不給他臉時,他也就該回來了,聽我一句勸,總沒錯,我經歷過的男人,得有車載斗量那麼多個曲落年,我還說不準他麼,你該吃吃該喝喝,家裡有他什麼東西,趕快丟一邊去,明天開始,你空閒時間被我包了,我帶你去領略花花世界,什麼都別想,很快你就忘了有這麼個沒什麼卵用的公子哥了……
阿松聽著南玉的超強規格洗腦,像聽催眠曲一般,夜裡有她伴在身旁,竟能睡著了,一夜連個夢都沒有做。
轉天來上班,南玉直送到公司樓下,阿松下車,南玉趴在車窗上說,晚上我來接你,下班提前告訴我,看阿松點頭,才啟動車子,開上了大路。
到公司有幾個會,需要審幾份新的策劃案,阿松盯著那些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