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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逸頗為慌張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家裡閱讀一些有關月亮的美文,只聽她說,百里末叔叔來中國了,他說要見你,今天,即刻。
百里家族,是義家的家傭——管家級,生意上的事也僅次於家主,算是主理事。與義老爺子同一輩的主理人,叫百里空,有個侄子叫百里末,還有些旁系血親子侄當差。
義老爺子過世後,百里空把身上事務、職務慢慢轉給了小侄子百里末,眼見著許多年來,這小侄子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己便放心養老,樂得清閒。
百里末辦事風格果斷,雷厲風行,身材高大,脾氣火暴,平日裡不怒自威,自兒時起我雖見到此人的機會並不多,但我與小逸都還是比較怕他,記憶中的緊張壓迫感並沒隨著歲月消逝,聽聞立刻要見我,我也只得起身前往。
義逸在她臨時住的酒店頂層總統套房接待了我,示意百里末叔叔在會客室等我們。
百里末顯而易見的上了年紀,年近六十的人鬢髮斑白,但身材依舊筆挺,精神矍鑠,叫我時聲如洪鐘。
文軒呀,與你二十歲出頭美國一別,已有十餘載了吧,快來讓百里叔叔看看你。
我走近,他仔細觀察了我一會。
依舊是一表人才吶,比當年見你時更為出色了,義老爺子挑的孫姑爺真是沒話說。
我看了小逸一眼,小逸也看我,兩臉尷尬。
我也熱絡寒暄,說些聽小逸時常提起百里末叔叔,很是惦念一類的說辭。
談話間義逸泡好了茶,遞給百里叔叔和我各一杯,百里末一邊品茶,一邊開腔道。
我這次來呢,一是看看小逸小姐,早幾年我勸她來中國與你完婚,她總說要在全球鋪展事業,也聯絡過你的父親,卞先生工作十分繁忙,只說你不在國內,什麼時候回國也沒個準信兒。
這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眼見著小逸小姐過了30歲,可憐我家小姐,打小父母就先走了,沒個親兄弟姐妹,由爺爺扶養大,義老爺子在她剛成年時就走了,家族裡只剩下一些不相熟的混血親戚,哪個不比小逸小姐精明,個個都有自己的營生和家庭。
義老爺子走時,文軒姑爺,你是在場的,把小逸小姐託付給了我,保護她周全,近來,我亦覺年紀大了,慢慢身體也沒早些年那麼硬實了,唯一覺得對不起義老爺子的,就是還沒能看到小逸小姐與文軒姑爺結婚,開枝散葉,喜結這跨世紀的婚約,以慰卞義兩家兩位老人之靈。
我一邊聽一邊想,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文風很懷舊,配上百里末叔叔這精神頭,有點過謙了。
小逸那邊卻低下了頭,好像聽百里叔叔講到了自己的身世,也有點感懷。
我想到自己從小跟著父母長大,爺爺對我也很偏愛,也從來沒有旁系親戚爭寵,與同胞一起長大,身心健康的成長。
又想起義老爺子病重,百里末把我接到美國,病榻前逼迫我答應訂婚的那個場面,我寧死也不同意,最後他們把我軟禁起來,義逸悄悄的見我,哭著求我,讓我先答應下來,等爺爺瞑目,日後一定還我自由身,併發誓不會食言。
我當時看著義逸的樣子,沒想到身為義家的隔輩掌上明珠,竟能被他們逼成這副樣子,想來義老爺子代她頗為嚴苛,兒時的日子並不一定好過,看著精神幾近崩潰的小逸,我答應了她。而後義氏家族登報廣而告之,卻不在我的意料範圍內,那時我只想早點回國,再做打算。
好聽的詞句都用盡了,百里末話鋒一轉,那麼,文軒姑爺,什麼時候正式迎娶我們逸小姐呀?
我看了看小逸,她依然低頭想著什麼,我想這時我應該勇敢一點,以免錯過時機,一錯再錯。
百里末叔叔,您遠道而來,做侄子的應該給您先接風,至於與義小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