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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江低眉順眼的應道,心中暗暗思索,師尊會給他準備什麼東西呢。
雖然他今日的種種行為頗為反常,但是並不妨礙他收好東西。
「恭送師尊。」得到功法的陳音塵春風滿面,帶著絢麗的笑容,夜空中最亮的星都沒他臉上的笑容奪目。
顧倦的屋子是在藥田中間連著幾間,大部分都是他放藥草的屋子,設下了禁制,竄入鼻尖的藥香淡淡好聞,帶著一絲提神醒腦清香。
他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瓷白的茶杯襯得顧倦指尖越發瑩白,姜江筆挺地站在一旁,一身黑衣還頗有壓迫感。
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空氣瀰漫著淡淡的藥香,姜江看著那出塵卓越的男子,白髮被銀色的雙鶴髮冠豎起,鑲嵌著兩顆血玉寶石,精緻無華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是純陰之體。」顧倦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正在偷偷打量他的男人。
姜江眼神一頓,淺色的眸子一瞬暗默了下來,隨即裝作難以置信的模樣,劍眉緊皺:「師尊何出此言?姜江並不是什麼純陰之體啊。」
「你不承認……是害怕為師將你視作爐鼎?」他聲音停頓了一下,狹長的眸子摻雜絲絲縷縷的冷意。
姜江見他說的話不似詐他,而是非常肯定的表情,權衡利弊之後,彎腰拱手,臉上表情變成了驚慌悲傷之色:「不是……」
「那就是害怕為師將你視作自己的爐鼎?但是……你覺得你這模樣我會垂涎?」顧倦拿著淺漠的眼神看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搖曳晃眼,並不會讓人覺得他這麼說是錯的。
「……「
姜江:雖然知道您美,但是有必要這麼降維打擊
「呵呵,師尊自是絕色,每日拿著銅鏡便是百花齊放也不敢與師尊爭姝。」姜江先是對顧倦進行了一番讚美,然後才開始苦著臉開始解釋:「至於徒兒,確實是純陰之體,這爐鼎體質非我所願,只好用家族秘法掩蓋……沒曾想師尊慧眼,居然發現了。」
顧倦眼神閃過一絲嫌棄:「就憑著那拙劣的手段,每月還要經歷一次的經脈逆轉之痛,你真覺得能瞞天過海。」
在原來的故事線裡,原主在第一次見姜江時就發現了他的身份,倒不是因為手段拙劣,而是顧倦本身乃是純陽之體,所以對此格外敏感。
其實若是兩者雙修既不會損害兩方修為,還可以精進修為,但是原身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法子。甚至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幫助姜江,也只是冷眼旁觀。
「師尊,有什麼好辦法嗎,徒兒已經被這法子折磨了30多年了。每每月初都躺在床上,疼得動彈不得。」姜江雖然心中一片平靜,但是眸子還是帶著星星點點的期望。那痛苦其實疼了這麼多年,也早就已經習慣,並不抱太大希望。
「自然是有的,手伸出來,不要反抗。」顧倦也不拆穿他眼底的不在意,語氣淡淡。
姜江依言抬手,顧倦的手輕輕地搭上他的手腕。
姜江淺色的眸子散過一絲驚訝,他本不黑,但是兩相比較,盡然將他襯得有些發黃,那手盡像是玉琢一般修長纖細。
顧倦身體體溫偏冷,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腕傳入四肢百骸,他正在拿神識檢視著他的身體。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姜江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壓了想要反抗的心思,任由顧倦探詢。
半晌,顧倦收回手,冰涼之感消失了。
「先將衣服脫了。」顧倦從儲物袋中翻找出一瓶瓷瓶,然後便看見姜江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尊,這……」
「將衣服脫瞭然後去木桶裡呆著去。」顧倦指了指竹林屏風後,又拿出了幾個小瓶瓶。
「好吧。」姜江見他低頭並不在意的樣子,隨即也好再不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