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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堯眼神涼颼颼：「書蜻，捫心自問一下，你生日的時候，我是不是第一個給你送祝福的人？」
書蜻半眯著眼，遲鈍地點了點頭。
書堯：「那現在幾點了？」
書蜻：「11點59分。」
書堯：「你還知道時間？」
書蜻意識混沌，邏輯思維格外清晰，她應道：「我就是知道時間，才掐點過來的。為了成為最後一個給你送祝福的人，我還專門設了鬧鐘呢，你可知足吧你。」
書堯：「……」
書蜻將禮物放在書堯床上，「禮物已送達，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不用感動到徹夜難眠。」
書堯：「……」
書蜻走後，書堯立馬拆了禮物，是一個長得很像他的瓷娃娃，還附帶了封祝福信。
挺有誠意的。
禮物拆完，書堯倒頭就睡，他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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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不同於書堯在外飄蕩，書蜻整日窩在房間寫作業，偶爾到客廳走走，或看看電視。
假期在平淡中流逝了。
返校那天剛好是星期日，因為要錯開人流高峰期，書堯和書蜻兩點就到路口等車。
趁公車還沒來，書蜻試探性地問：「你同學要和我們一起回學校嗎？」
書堯站姿隨意，語調散漫：「他有事，晚點回。」
書蜻「哦」了聲。
「哦？」書堯將手機揣褲兜裡，「你這怎麼還很遺憾的樣子？」
「……」
書蜻一點都不想理他，乾脆把嘴巴閉得緊緊的，讓他張口就完敗。
幾分鐘後，公交車來了。
這一趟雖然車費貴點，但是難得能直達學校。
書蜻開心極了，她可以一覺睡到目的地，不需要過分擔心暈車問題。
大概一個多小時，公交車方才抵達賢明中學校門口。
下了車，書堯和書蜻一前一後抬腳進了學校。
走了沒多久，兩人分道揚鑣，一人回宿舍休息，一人回教室。書蜻是前者。
到了宿舍，書蜻發現有三個舍友已經來了，她沒有跟她們打招呼，而是直接徑直走到最裡邊的床位。
書蜻的宿舍一共有九個人，前八個人是同班同學，只有她一個人是隔壁班的。她們每個人都有上下鋪，也只有她一個人的下鋪是一堆行李箱。
開學沒多久，她們就自動融合成小集體，除了她。加上本身性格原因，她和她們相處的狀態就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好像沒有什麼必要打招呼。
順著鐵桿爬上床鋪，書蜻稍微收拾了下，就立馬躺下休息。
約莫六點半，書蜻肚子一直「咕咕咕」地叫個不停，她動作麻利，捯飭完就移步至第三食堂。
去打飯前，她先在樓梯間那裡的視窗充錢。
食堂老闆給書蜻充完卡，書蜻便用微信付款，輸入密碼支付，就彈出一條類似於錢不夠的訊息。她反覆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
這會兒，書蜻才反應過來自己用的是親屬卡，沒法知道裡面具體的額數，所以沒錢了也不知道。
微信裡沒錢，身上又沒帶現金，書蜻只能尋求場外援助——
她連續發了好多條資訊給書堯，但是他不線上，沒能及時回復。
接著她發給了書傑榮、陳雲淑，他們一樣沒有回覆她。
書蜻內心開始著急，她緩緩抬眸瞄了老闆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著她。
氣氛頓時莫名尷尬。
老闆十分照顧她的面子：「這裡訊號不好，你去樓梯口那裡找一下訊號吧。」
書蜻頓了頓，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