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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我和小蝴蝶的敵我關係就很明確了,局勢優劣也無須置疑。
大概是許灼打了招呼,自那,我和他一同出現的地方,方圓百里之類,再也見不到小蝴蝶的蹤影。現在一看她又憑空冒了出來,我心裡很有些莫名的惆悵,惆悵之餘,仍不忘回瞪對方。
北廣率先開口,他問小蝴蝶,老大是不是去賽車場地了?有沒有提是在哪裡?
聞言,小蝴蝶好笑的聳了聳肩,倒洋不土的說了一個英文單詞,what?然後語帶諷刺地道,連夏平安都不知道許灼的行蹤,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可是那表情,明明是知道的,並且對我全身上下彰顯出來的焦急幸災樂禍。當然北廣也看出來了,他和許灼的關係最好,所以關心不少過於我,聽完小蝴蝶的話後,他粗聲粗氣地威脅。
你他媽欠揍是不是?!
語畢,還未等兩人再有所反應,我已經迅速上前左右開工各自給了她兩耳光,氣勢逼人。
欠揍就先揍了再說!難道還要徵求她同意啊!
在外人看來,我這兩耳光簡直是一姐行為,殊不知裴明珠在現場的話,她一定會悄悄的移到我背後,默默的吐一句你手能不能別抖。
從小到大,我只扇過兩個人的耳光,一個是許灼,為了他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一個就是小蝴蝶,因為擔心許灼的安危。以至於在我和小蝴蝶重歸於好的後來,我還責怪許灼,我說都怪你,要不是你開啟了我打耳光的先例,我怎麼捨得傷害我們家蝴蝶啊……許灼用了很惡毒的眼光掃我一眼,女人,你敢再善變一點麼!
回到當時,大概是我突然的出手將小蝴蝶打懵了,於是在我企圖還要上前大聲說話示威的時候,小蝴蝶以為我還要打她,滿嘴流利回答出一個地名,十八梯!
十八梯,雖然名字裡帶了一個梯字,但那絕對是一條暢通無阻又曲裡拐彎的柏油馬路。一面是雜草叢生的平地,周圍圍了白色漆的舊式欄杆,另一面則是高聳的山,夾在中間的,便是十八梯公路。這裡極少有車經過,除非高速路上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急於出城的人們才會該走這條道,因為彎太多,經常發生車禍。
我第一次坐摩托,是許灼剛剛修車廠的第二個月,夜晚時候,他私自將車廠收到的一輛重型機車開了出來,拉著我去兜了一圈。其實,對於這些沒有擋風玻璃的交通工具,我一向是懼怕的,毫無安全感可言。可當許灼眼睛晶亮的望著我說,夏平安,現在就讓你先嘗下鮮,等我以後找了大錢,就用同樣拉風的車把你娶回家。因為那個娶字,我腦子頓時發熱,接著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後來,我坐在北廣那輛一啟動,滿大街都聽見嗚聲的車子後邊,雖然忐忑無比,卻沒有一絲退避,也是因為我要去的方向盡頭,有他。
到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去。
人很多,像所有電視劇裡的情節,穿著露骨的吶喊小姐,吵鬧著揣測輸贏的人群,以及在視線底處不斷閃現的火光。那個沒有任何星子的夜晚,周圍是一片黑茫茫,除了那些跳動的火光和嘈雜的人群在時刻提醒我,這是一個戰場,而我喜歡的男孩,他在戰場上。
我稍稍往裡擠了擠,偏過頭,視線去尋找熟悉的面龐,終於在人潮之中將他一眼望到。依然是稜角分明的臉,依然那麼好看,明明只是隔了短短的一個月,我卻恍惚與他相隔了世紀之久。我想,當時的自己定是被光把腦子晃出了問題。否則,我眼底的景緻怎麼不能固定,而他之前對我造成的傷痕,竟在那一刻被全全覆蓋。
北廣將車停在人群外圍,拉了我要往許灼的方向走,我卻在那一瞬間,甩開了他的手。
大概這一生,我也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麼冷靜過。我收起了所有的張牙舞爪,開始學會思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