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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帶雨,周氏滿臉焦慮地安慰著她。
院子裡齊刷刷跪了一排下人,杜世元則黑著臉對他們訓斥著。
管事領著張嬤嬤穿過那群下人往前走,秦桑問道:“出了什麼事?”
周氏摟著哭個不停的杜婉,又急又怒地道:“你們總算來了,出了大事啊!眼看著就要到吉時了,婉兒用來成禮的簪子竟然被人給弄壞了!”
秦桑的心無故往下一沉,連忙問道:“是誰做的?”
杜世元冷冷看過來,陰鷙的眸子直落在張嬤嬤身上。
他示意管事扯著一個哭哭啼啼的丫鬟過來問:“說說看,剛才你在主院都看到了什麼?”
丫鬟跪在地上,哭著道:“老爺和大姑娘在書房談話時,奴婢看見張嬤嬤偷偷摸摸溜到準備笄禮之物的偏廳裡,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奴婢覺得奇怪,就進去看了眼,沒想到就看到那支簪子被人踩壞了。除了她,偏廳就再沒有其他人進去過了。”
張嬤嬤氣得大罵:“你個小蹄子怎麼編瞎話呢,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孃進去了!”
秦桑已經猜出了大半,她死死捏住手心,不敢相信杜世元竟會對她狠毒到如此地步。
可杜世元負手站起,眼神往下一掃,許多下人立即站出來,七嘴八舌地控訴:“小的也看到了,張嬤嬤確實進去了。”
張嬤嬤這時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時間百口莫辯,滿臉怔忪地站在那裡,
秦桑知道眾口鑠金,人家擺明了做局坑你,現在再怎麼爭辯都不會有用。
於是她深吸口氣,啞聲試探道:“那簪子需要多少銀子?”
周氏拍案而起:“呵,這是銀子能解決的事嗎!難道咱們侍郎府差銀子不成!”
她指著張嬤嬤語聲尖銳:“這個賤婢平日裡嫉恨我們娘倆就算了,今日是婉兒這麼重要的日子,來觀禮的可都是達官顯貴!若是笄禮出了差錯,不光老爺丟面子,婉兒往後可怎麼做人啊。”
她指桑罵槐罵了一連串髒話,杜世元卻一言不發。
等她罵完,杜世元才盯著張嬤嬤道:“簪子我已經派人去補救,但是這惡僕犯了如此大事,必須得重罰。”
秦桑上前兩步把張嬤嬤護在身後:“公堂斷案還需要人證物證呢,爹爹說罰就罰,怎麼能認定是張嬤嬤做的?”
周氏乜著眼嘲諷道:“你爹爹是堂堂吏部侍郎,罰個家裡的下人,還得去公堂遞狀子不成。”
秦桑終於有些慌了。
是啊,張嬤嬤的賣身契還在杜世元手裡,他就算把她打死,也只是懲罰一個奴才失了手而已。
可她心知肚明,爹爹設下如此陰毒的局,不過是為了警告自己,莫要自不量力惦記著那些嫁妝。
而在她身後,張嬤嬤見自家姑娘難得露出茫然無措的模樣,心裡也是難受不已。
姑娘平日裡心性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孩,怎麼能對付的了這幫豺狼。
於是張嬤嬤把她拉開,一挺胸脯道:“要罰便罰,但這事我沒做過,絕對不會認!”
杜世元站在石階之上,高高在上地望著她們,嘴角噙了抹冷笑道:“嘴這麼硬,那就只有打了!”
說完他右手一揮,兩名早已等在那裡高大的護院衝上來,把張嬤嬤扯走按在地上,舉起棍子就要打下去。
就在這時,院子外突然傳進來交談聲,是小廝在為誰引路:“孟世子,姑娘就在裡面。”
秦桑自絕望中看到一絲曙光,孟世子看起來是個好人,只要能求他開口說句話,爹爹顧及這位準女婿的情面,必定不敢做得太狠。
於是她顧不得其他,決定跑出去求臨平侯世子相助。
誰知她身子剛動,旁邊的管事突然死死拉住了她,語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