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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敏銳如他立刻覺察出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
衣白蘇仰頭笑了下,沒直接回答,反倒對江白格來身邊那個拎燈小僧道:“你先出去,小孩子聽這些要做惡夢的。”
江白格來也點了點頭,用吐蕃語吩咐了幾句,小僧一臉歡喜地將燈擱在地上,歡快地走了。
“老江白的病是筋膜壞死。”她說,“我師父當初已經給他說過,要他直接將腿砍掉,免得擴散到全身,但是他不肯。”
“江白主持以為會有別的更溫和的治療手段。”
衣白蘇毫不客氣地嘲笑一句:“溫和到現在像塊爛肉一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衣聖醫請放尊重一點。”
衣白蘇將手中零散的果仁丟在一邊,“噢,剛說到哪裡了?對,我救他有什麼條件。”
“聖醫請講。”
“你也知道他現在成了什麼模樣,即便是我親自去救他,救活的可能性也十不存一。更何況我不會救番僧,小艾的水平你若是信任,可以一試。”
“為了師父,願意一博。”江白格來一副有心理準備的樣子。
“那便好,我要三樣東西。”她說,“第一,長條的布,能吸水的。”
“好說。”雖說布這種東西在這種偏遠的地方還是比較昂貴的,但是這種富得流油的寺廟裡,幾匹布還是拿得出來的。
“第二,一個人。”
江白格來顯得有些不解:“聖醫要哪個人?”
衣白蘇倒是耐心地衝他解釋起來,但是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帶著惡意:“老江白的病說起來也簡單,得先把壞死的部分全部切除掉,然後植皮在壞死處,但是他身上已經沒一塊好皮了,所以得從別人身上剝皮給他,這個人也得有講究……萬一出現什麼排異反應,就只能等死了。”
江白格來眼神明顯飄忽起來,他似乎依然不動聲色,但是慕艾敏銳地察覺他挺直了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第三。”衣白蘇停頓下。
江白格來勉強彎了下僵硬的腰,恭敬地請她繼續。
“不管能不能救活他,我都要你一條手臂。”衣白蘇道。她口氣非常隨意,像是普通的醫生診治之後問人要診金一般理所當然。
慕艾本就覺得她讓他做這般的大型外科手術太恐怖,正在一邊瑟瑟縮縮地聽著她的條件,前兩條還都挺靠譜,都是為了治病而已,但是最後一條……平白無故地要人家手臂幹嗎?血淋淋得多恐怖,難道跟南邊那蠻子一樣要把敵人的手臂風乾了留作紀念?
慕艾豐富的內心吐槽沒人看懂,室內依舊是一片詭異的安靜。江白格來看起來不如剛剛那般僵硬,反倒一副虛脫的樣子,衣白蘇依舊歪歪扭扭地坐著,毫無姿容,臉上表情嚴肅。
“你是還記恨著我……”江白格來突然說道,他態度不如剛剛以來的那般小心翼翼地恭敬,反倒是像把臉上那層面具卸下來,如同面對多年故人一般隨意。
衣白蘇沒有否認,她說道:“你本可以留在拈花寺,再也不回這個地方,你卻要回來,你既然不肯同此地斷絕關係,我便要你一條手臂。”
江白格來嘆息一聲,他不奇怪她不能理解自己,心底微悵,卻也不解釋。只躬身微微行了一禮,而後退出了房間。
慕艾立刻扭頭湊到了衣白蘇身邊,好奇簡直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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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格來緩緩走下臺階,冰涼的地面浸透他的雙足,似乎涼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