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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懵懵地問:“啊?”
主考官不是您老爺子嗎?!問她幹什麼啊她怎麼知道自己寫得怎麼樣啊摔!
這樣的呆板似乎打消了常澤林心中某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隱秘懷疑,於是也沒心思再聊,擺擺手,放人走了。
少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自己算是暫且逃過一關,站在原地,輕輕撥出一口氣。
常澤林進了神機營的大帳,主位上正蹙眉看著圖紙的青年立刻起身迎了上來:“將軍......”
他手一擺,士兵頓時退出去大半,只餘少數親衛守在帳前。
青年一襲星藍便袍,袖口領口皆有素色緣邊修飾,衣服像是特意改過制式,比起偏武將的勁裝,袖袍更寬,加之神色冷淡幽遠,頗有冰雪蘭草之姿。
常澤林過去摸了摸他案上的茶,杯盞是冷的,不由皺眉教訓道:“泠鶴,說了多少次,圖紙交給工部的人去費心,你既是統領,只管練兵就是,莫要再如此勞神費力!”
周泠鶴淡然道:“義父,若孩兒不親自督促,新式火器永遠都是在造,軍餉永遠都是在路上,孩兒怎麼能安心待在這神機營中?”
常澤林無奈嘆氣,粗糙的大手拍了拍青年的肩頭,“別太辛苦了,有時間回去看看你義母,她很掛念你。”
周泠鶴低著眉眼應聲。
常澤林暗自搖頭,泠鶴這孩子向來要強,自己一人打拼熬到神機營統領之位,這麼多年了也不曾成家,國公夫人唸叨多次要給他安排姻緣,都被他以練兵事忙為由給推了。
只是面上冷冷清清,逢年過節和二人壽辰這孩子又準時送來賀禮,有千金難尋的好物,也有親自去皇恩寺求的平安扣,滿滿都是心意。
周泠鶴並不在意定國公心裡盤算著他成家的事,而是將圖紙遞給他,“義父,如今神機營配備的鳥銃中者十之六九,效率太低,孩兒命人改了圖紙,可做出來的還是不夠理想,兵部推說忙著調動軍餉和賑災事宜,工部更是為著湖廣水災操心水壩工事,這軍中機密又不能落到尋常工匠手中,您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