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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炳坐的位置其實離朱挽寧靠著的榻很近,那不是給男人準備的,那個位置更多是方便婢女陪侍,他長手長腿地坐在那裡,有種莫名的委屈感。
他說:“從殿下有了那隻狗後,這是殿下第一次對我笑。”
宋培風送她小魚時想抱抱她,程炳出聲提醒時候不早了,朱挽寧卻沒理他,徑自抱住宋培風的腰,同他認真告別。
朱挽寧忍不住笑了,“男人就是小心眼。”
程炳的眸色亮了些,此次固安之行,他隱約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改變了自己的策略,他扣住朱挽寧的手忍不住更緊了一點,用他微冷的聲線說道:“今日殿下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以為殿下會不想見我。”
朱挽寧挑眉,這才多久沒見,道行深了?
“你不還是來了。”
“......我擔心你。”青年聲音輕了,幾不可聞。
朱挽寧另一隻手支著頭,任由他不輕不重地捏著自己的手,笑得眯起眼,“我以為像你這種酷哥,一輩子也不肯說句軟話,或者更喜歡當謎語人。”
程炳定定地看她,“殿下,我只是不喜歡說廢話。”
朱挽寧不說話,眸中含著笑意。
青年側過臉,將唇虛虛地貼上她的手心,呼吸間的熱氣拂過掌紋,朱挽寧的手指動了動,“程哥......”
程炳看向她,眼神如黑色的湖水,“殿下,你還欠我一個擁抱。”
朱挽寧愣了一下,而後也想起來了,武舉揭榜前,他對她說的話。
她本以為之後就不會再見,便想好好告別,卻被他察覺。
他固執地說,你欠我的。
公主殿下於是放肆地向下一躺,抽回手,舉著手臂,袖口下滑露出白皙的肌膚,然後懶散地喚道:“程炳,你上來。”
青年的身形頓住了,那隻舉在半空中的手就是他剛才握住的那隻,骨節勻稱,手指修長,隨意地在空中畫亂七八糟的圖。
他起身,步上榻前。
朱挽寧手臂自然而然地轉向他,“我累了,抱我去睡覺。”
程炳沒有再遲疑,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朱挽寧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笑:“我的親衛大人,耳朵怎麼這麼紅啊?”
程炳目不斜視,然而手上的觸感和鼻息間的香味實在難以退避,從堂屋到裡間幾步路,他既覺得太近了,又覺得太遠了。
朱挽寧在他胸前笑,蹭著他結實的肌肉說話,“程炳,這是你要勾引我的,怎麼我遂了你的意,你又一副隱忍不屈的模樣呢?”
程炳在她床前停下,頓了半晌,才將她放下,低垂著眼眸說:“屬下懂得知足。”
朱挽寧奇了,半支起身子說:“你怎麼一副我強迫你的模樣?本公主從不幹強人所難的事嗷。”
程炳沉默片刻,微微勾唇,露出萬年不見一次的笑意,“屬下當然是心甘情願。”
朱挽寧這一晚睡得很好,可有些人卻輾轉難眠。
婁夫人推醒了婁長遠,交代他明日務必把公主送回宮去,婁長遠被說得煩了,敷衍應是,心裡卻在琢磨著是反手將範晗賣了,還是吃下這個啞巴虧。
蘇晴柔趁夜出了侯府,在紅香樓裡同宋圖南的大管家碰了面,管家說二公子去了關東,那邊的生意出了事需他親自去理,不過新工廠選址已經定下了,一共三個地方,分別在大同,幽州,薊州。
蘇晴柔雖然沒有朱挽寧那麼高的政治敏感性,常識也讓她意識到,宋圖南的這三處選址居然都臨近軍事重鎮之地。
從紅星布莊出場即軍備皇商的身份來看,這三處選址自然是沒問題的,臨近邊關重鎮地區,也方便運輸,只是危險性都大大提高,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