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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便要向屈三娘走去。陸一逢伸手拉她,卻被她大力甩開。
只見她行至屈梅身前,獨臂無法作揖,便深深鞠了一躬。隨即抬了臉,衝對方笑道:“梅師姐,在下姓江,名逐浪。與陸兄相識三年,今日方來打攪師姐,甚是抱歉。”
說罷,她將小鞋遞於屈梅面前,“這是瞳兒的吧?聽陸兄說過,果然是個好動活潑的孩子,將鞋兒都給跑丟了。”
屈梅臉色微緩,伸手接過小鞋,“嗯,他便是太皮了些,滿山瘋跑。”
“哈哈,小孩子精力旺盛,頑皮才是好事,”江逐浪笑答,隨即轉身從陸一逢手中取過泥人,“不知瞳兒現下何處?初次見面,不知他喜好,只好隨便買了些小玩意,希望他喜歡才是。”
望著泥人,屈梅怔了一怔,竟微微揚了唇角,“沒錯,他喜歡的。江姑娘,師弟,隨我來吧。”
“那就有勞師姐帶路了。”江逐浪淺笑謝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道理,她是爛熟於心。
而後,她轉身牽了陸一逢的手,故意壓低聲音,卻又以屈梅能聽見的音量,衝他輕聲抱怨道:“陸兄,你還說師姐不好相處呢,盡騙人!”
陸一逢已知她意圖,於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任由她自說自話地演戲。
屈梅回過頭來,瞪了陸一逢一眼,“你這小鬼,在我背後說了多少壞話?”
江逐浪慌忙捂嘴,尷尬地笑了笑,“師姐好耳力。”
屈梅一邊引著二人走向梅林深處,一邊隨口道:“他平日都怎般說我?”
江逐浪笑著回答:“陸兄常提起瞳兒如何機靈可愛,至於師姐嘛,很少提起,才害我以為師姐難以相處,所以一直不敢前來拜訪。”
屈梅埋怨地瞪向陸一逢,“看你做的好事,盡潑我壞水!”她轉而笑望江逐浪,“江姑娘,若不嫌棄,常來玩便是。若這小子幹了什麼壞事,告訴我,由我來修理他!”
“哎呀呀,那先謝過師姐了!”江逐浪笑答,隨即瞥了陸一逢一眼,“陸兄,你可聽好了,莫要欺負我,否則我可是要上師姐這兒來告狀的哪。”
見兩個女人迅速統一戰線,將矛頭對向了自己,陸一逢微怔,卻是胸口一沉。若四年前那個中秋前夜不復存在,或許,四年之後,當真會如此談笑風生。只是如今,梅師姐神志不清、難分現實,而江逐浪卻是在笑著陪她演戲,一切,終究只是看似平和罷了……
見他低垂著眼,眉間刻畫出隱忍的痕跡,江逐浪亦是心口一酸,無言地搖了搖他的手。
他望向她,在她的眼裡看見了關切的神色。隨即,他斂了心神,衝她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無事。
蔥綠的梅林之間,風拂過,帶來泥土的氣息。
走了不多時,便看見一座小木屋隱於林間。屈梅轉頭望向二人,笑道:“請進。江姑娘,你莫客氣,就像自家似的,請隨意。”
“多謝師姐!”江逐浪笑眯眯地謝過,隨即踏入屋中,四下打量起來,“哎呀呀,收拾得好乾淨啊。”
“蝸居簡陋,見笑了。”屈梅為她泡上了一杯茶。
江、陸二人,遂坐定在桌邊。將燒雞擺在桌上,一邊品著熱茶,江逐浪起了話頭,閒扯起來:“師姐,風明姐夫呢?不在家嗎?”
屈梅笑了笑,“他有任務在身,忙得很,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哎呀呀,那留師姐一人獨守空閨,豈不寂寞得緊?”她故作驚訝之狀。
“習慣了,也就不覺得了,”屈梅抿了一口茶,“再說,還有瞳兒陪著我,便不覺得悶了。”
“耶……”江逐浪斂眉,甚是疑惑地望向屈梅,“瞳兒,不是上月被師父接走了嗎?”
屈梅一驚,“哪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