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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個小時,方覺又重新回到了地下二層,這一次,一同回來的還有江別秋。
其實在途中,江別秋就已恢復了正常。現在正坐在一邊拿著金絲眼鏡把玩,強迫症似得把鏡片擦了又擦。
博士帶著一群人嘩啦啦離開後,只告訴二人待會會有專業人士來接待,並反覆強調沒有危險性,做完後就可以離開地下世界,還有機率治癒江別秋的精神過載。
但江別秋乃至方覺自己,都知道,江別秋的失態並非源於精神過載。
換言之,他是健康的,他的暴怒只是因為楊霄精準地拔到了逆鱗。
就連方覺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他甚至想,在某些方面,他和江別秋其實是同一種「怪物」。
哨兵五感強悍,卻沒有精神過載期;嚮導以精神觸網聞名,精神狀況卻比不上健康的哨兵——這種,與同類格格不入的「怪物。」
一個冷冰冰的觸感貼到了臉上——是江別秋。
方才還被他把玩的金絲眼鏡,被架在了方覺的鼻樑上,琉璃般冷感的眼被鏡片遮擋在後面,更透露出幾分冷光。江別秋戴著時,是溫文儒雅的大學教授,而方覺戴著,卻像是一個醫學工作者,冷酷、理性、絲毫不近人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拿起手術刀割開人體組織。
江別秋摸著下巴端詳了片刻,說:「唔,比我好看。」
方覺抬頭看他:「你做什麼?」
江別秋笑咪咪道:「想不想看個東西?」
他似乎只是例行一問,並不等方覺表態,就在鏡腿的螺絲處輕輕一按,一道虛幻的光影便從按鈕處傾瀉而出。
這是儲存性的全息投影,而且僅供佩戴者一人觀看。
頁面載入中,江別秋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著:「這次是我打亂了你的計劃,作為合作夥伴向你道個歉。所以我就拿出珍藏多年的片子作為賠禮啦」
方覺:「……」
並不想要,謝謝。
他眉心一擰,正要摘下眼鏡,眼前的全息影像突然一閃,一個人影就佔了滿屏。
方覺一愣。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個人,是當年被記錄成人類一級罪犯,如今已經死亡的第一嚮導,江行知。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影像的儲存有些年代了,有些資料坐標變成黑色的斑點,像一塊生了繡的鐵。
江行知的樣子還年輕,眉宇間能看到江別秋的影子。他面對著鏡頭,先是羞澀又不自在地笑了下,然後清了清嗓子。
「親愛的秋秋寶貝,我是爸爸。」
就像很多標準故事裡的開頭一樣,一段平平無奇的自我介紹,乏味又尋常。鏡頭裡只有他一個,但或許背景不是,江行知做完自我介紹,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眼,才繼續開口。
「雖然你現在還只是培養皿裡的一個小小胚胎,但我知道,我們的秋秋出生後,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
「原本打算等你出生我再前往比格星,但那些叔叔伯伯等不及,世界上的大家都等不及,所以,我聽了你媽媽的建議,決定錄下這段影像留給你。」
「爸爸馬上要出發去遙遠的隔壁摘星星,不能無時無刻陪在我們秋秋的身邊,也許培養皿裡的營養液有些冷,但沒關係,等你降臨到這個世上,爸爸就已經把星星摘回來了。」
「人生中有些陪伴不可或缺,我很愧疚,無法見證你從虛無走到我們這個世界裡來。但是秋秋,你要相信,爸爸非常非常愛你,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江行知的聲音溫軟細膩,說到最後,影像的一角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江行知看過去,笑道:「露露,到你了。」
對面的聲音有些冷,被距離拉遠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