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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發，
結成餅；
第三章警探秘查(15)
兒女不願問，
老婆嫁別人；
家產都盪盡，
死在牆角根。
&ldo;我掛牌。&rdo;大煙瘦子說。
&ldo;你要多少？&rdo;
&ldo;半。我保證弄來他……&rdo;大煙瘦子倒很內行，給鬍子掛牌綁票成功，有時可以分一半贖金。
&ldo;不行，你要得太多。&rdo;
&ldo;那就三七開。&rdo;大煙瘦子急於成事。
&ldo;成交。&rdo;草頭子同意按這樣比例分錢，卻不同意大煙瘦子弄票來，鬍子要親手綁人，說，&ldo;不用，我們自己動手。&rdo;
&ldo;主動上門，道理不會有什麼故故懂（詭計）。&rdo;坐山好說。
草頭子摸清了大煙瘦子的底兒，他原在一個草臺班子唱蹦蹦戲演丑角……那個旦角小蘇丫和他暗戀……他染上大菸癮，戲班子攆他出來，小蘇丫為情也離開蹦蹦戲團，兩人在鎮上流浪。陶奎元看上了小蘇丫，她便同意給他做三姨太，換來五十塊大洋給大煙瘦子買大煙土……估計是斷了頓，才要給鬍子&ldo;掛牌&rdo;，因此說，大煙瘦子託殼（可靠）。
&ldo;大煙瘦子託殼就好。徐老三他？&rdo;
&ldo;心欠了縫兒……&rdo;草頭子說出不算壞的訊息，&ldo;他說，要和你嘮嘮。&rdo;
&ldo;叫他到我的窯（房）裡來。&rdo;坐山好說。
徐德成跟著草頭子走進大櫃的撮羅子，坐山好躺在狼皮褥子上，滋滋地抽旱菸。
&ldo;大當家的。&rdo;徐德成打招呼。
&ldo;拐著吧。&rdo;坐山好說。
徐德成沒聽懂這句黑話的意思，望向草頭子。
&ldo;讓你坐下。&rdo;草頭子說。
&ldo;哎。&rdo;徐德成坐下來，低垂著頭，見大櫃總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ldo;聽說你還是二意思思的，&rdo;坐山好開口，說，&ldo;留下好處老鼻子（多）了，你好好想想。&rdo;
&ldo;我想回去教書。&rdo;徐德成說。
&ldo;這亂巴地的年月，你能教穩當書？就說你家吧，儘管修了炮臺，僱了炮手。可是，你們有綹子上的人多？有我們的槍頭子硬？即便一個綹子砸不進去，幾個綹子聯手，你家頂得住？那天你親眼見了，我們即要砸（打）進你家院。&rdo;
徐德成承認坐山好說的不無道理，因此他默默地聽著。
&ldo;這一帶大戶人家，要麼給我們當活窯，要麼家裡有秧子隊（武裝護院）……總之，得與綹子有特（親屬關係），不然，等挨搶。&rdo;鬍子大櫃說。
徐德成滿臉猶疑。
&ldo;事實上你的手已插進了磨眼，碾也得碾，不碾也得碾啦。&rdo;草頭子趁機說，有連唬帶嚇帶脅迫的意思：&ldo;這次我們綁了誰的票？警察署署長的兒子。你寫信就等於參與了，他不會放過你的……警察說我們是&l;當一天鬍子一輩子扒不掉賊皮子&r;。徐老三，你沒第二條路可走，入綹子吧。&rdo;
&ldo;我入綹子我家就太平？&rdo;徐德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