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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出來的冰玉階梯一直通向鳳棲山,若白跟在身後護著我,白子跑進馬車內抱出一個梅子罐子,賽給若白,“哄哄她。”
若白點頭,小心翼翼的陪在我身邊。
剛走下階梯,哄得一聲,山澗不停的搖晃著,被冰封住的山頭竄出火舌,撕裂著空氣,到處白茫茫的。
“茉茉小心!”若白緊張的護著我,抬頭看了一眼冒著火苗的山頂,幫我擋住落下的碎裂冰塊。腳下的冰地同樣被撕裂出一道道深淵,冒著熔岩。
但在我落腳下去的時候,那深淵又慢慢的合上,結上薄冰。
冰魄珠雖然凍住了半個山頭,卻有一個地方是它到達不了的……我靠在若白身上,望著蔥鬱的山腰,一片白花蜿蜒著從山腳到了山頂,那些火巖在沒碰到那些花之前就化為煙塵。
“怎麼會這樣?”若白驚奇的問著我。
“這一片花地被結界保護著,即使是天火怒焰也不敢靠近……去拜訪一下故人。”我收回冰魄珠,這枚晶瑩剔透卻帶著紅色光澤的珠子,承澤的是一個孩子的生命。
白子在前面帶路,還沒靠近結界,就聽到一聲嘶叫,卻聞其聲不見其物。若白把我護在身後,拿出龍骨劍緊握。我目光落在龍骨劍上,微微的凝眉。
“鳳帝,可醒了?”
然後是一片沉寂,光線也逐漸暗淡。一道人影逼近,背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突然落在若白手中的劍上,“龍骨劍。”
“恭喜,終究涅盤成功。”
鳳帝微微眯眼,冷淡的道,“是你喚醒我的……”他望向白色花海中唯一金色的木丹花,整株只有一個花骨朵孤零零生長著,鳳帝的目光瞬間溫柔了下來,好像那株花就是一個人。憐愛悔恨在鳳帝臉上交織著,我手指一送,冰魄珠從我的手中飛離到他面前。
他臉色突變,廝殺的煞氣並濺而出,環繞上那顆冰魄珠。我揮手擋住了他的靈力,他痛恨的目光讓我心生不悅,輕緩的語氣冷淡起來,“不要再毀了她的一番心意,這不是她想看見的。”
鳳帝就像被抽了靈魂,頹然站著,踉蹌的跑到金色木丹花前,顫抖的伸手愛憐的撫摸著花骨朵。他背對著我們,身影單薄輕渺。我並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猜透他的幾分痛恨。
都說最苦的,莫過於痛恨自己,徘徊在深淵的靈魂中,束縛了自己。
我有一些恍惚,一種莫名的彷徨襲上心尖——小夜,你留給我的最終暗示加上封印是什麼,這是一種缺失嗎?
“小影,”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在他回頭不耐煩的看著我的時候,我還是把冰魄珠塞到他手中,“那去吧,既然早就是那孩子的一部分,又何必分開?”
鳳帝愣住,然後雙眸有了光彩。不等我再說什麼,他的靈力已經環繞上冰魄珠,光華萬丈重,緩緩的沉入了金色木丹花的花骨朵中。
在月華初升,常久的沉寂之後,是一聲嬰兒哭啼聲打破了空氣的凝結。鳳帝紅著眼脫下外衣,輕柔的抱住那初生的嬰兒,滿目柔情。
一種別樣的情緒滲透了我的心,這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同時伴隨著哀傷。連帶著我看向鳳帝的目光也複雜了起來,畢竟重生的孩子,魂魄不全。
我第一次見到鳳帝跪在我面前,臣服的說著,“謝謝姑姑。”
我有點艱難的彎腰拉起他,掏出幾瓶仙丹放到他手中,“這孩子要小心的照護著,可能……要去收集她的魂魄碎片,也許千年後她又是她。”
鳳帝目光溫柔的看著他懷裡對他笑的孩子,指尖緩緩的摸著那細嫩粉紅的臉頰,慢慢的爬上她的眉角,“即使是一個痴兒,她還是我的小徒弟,心中的最愛……此生還能再見到她,撫養著她的成長,已經非常的知足。”
“姑姑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