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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夜雪臉色漲紅, 想要推開他的懷抱, 她急著去看顧言的神情。顧言本就以為她舊情難忘,兩個人好不容易撇清隔閡, 如今顧言才是她的男朋友,她怕顧言誤會。
她的掙扎觸怒了金在睿, 男人冷笑,一面死死把她摟在懷裡,一面冷冷看著對面的男人,按住關夜雪的腦袋,不讓她掙脫出去看他。
金在睿嗤道:「怎麼,這位先生對我的女人有興趣。你們才認識多久,半年?你知道她跟了我多久嗎,五年。她對我柔情蜜意的時候,為我生孩子的時候,喊我老公的時候,你在哪裡,算什麼東西。」
顧言眼睛幾乎充血,拳頭緊握。
廖三遠遠看著,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家老闆看上去像個拆散人家情侶的反派,他死死扣住關夜雪,像扣住最重要的人質,亦或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
他說著和關夜雪過往時,明明看上去戲謔無比,佔盡上風。可廖三第一次覺得,他像個脆弱的孩子,竟用這樣錯誤的方式來宣告主權。
這些言語對關夜雪來說如傷人的琉璃,一碰就碎。
果然,她死死拽著金在睿的衣領,冷聲道:「謝謝你再一次提醒我做過的蠢事,金先生。不過你大可不必挑撥離間,我和你的那些破事,從來沒有瞞過顧言。」
她抬起頭,衝著他笑,依舊是柔情似水的笑容――她天然長瞭如此美麗的眼睛,就算是生氣,看上去也是溫柔的。
「金先生,我很幸運。」她說,「顧言不嫌棄我愛過一個爛人,也不介意我生過孩子。他待我的孩子,視如己出,他是一個比你更合格的父親。」
金在睿冷冷盯著她,他嘴角的笑容沒了,眼裡本就脆弱的東西,被她毫不留情地打碎。他唇顫了顫,努力扯了個笑容出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關夜雪看著他,甚至有種不合時宜的錯覺,覺得是他們欺負了他。
可他這樣狼心狗肺的禽獸,就算是死了,也死有餘辜。
她要掙脫他,卻被他死死拉住手腕。男人眼中暴虐,嘴角帶著難看的笑容,溫和地關夜雪說:「寶貝,我知道你在說氣話,我來接你和萌萌,我們回家吧。那位先生我會會賠償醫療費,也會感謝他這段日子對你們的照顧。你不是討厭單凝嗎,你放心,回家以後,你不會見到她了。」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金先生。我很討厭你,我現在有新的生活,有男朋友,請你別再來打擾我。」
金在睿臉上風雨欲來,他努力維持的平和假面就這樣被她毫不留情地撕破,但他依舊沒有放手,也不再自欺欺人,面無表情地挾制著關夜雪:「跟我走。」
顧言早就受不了他碰關夜雪,冷了眸子,狠狠打了金在睿一拳。
「人-渣,她很疼,放開她。」
金在睿摸了摸溢位嘴角的血,笑容森然:「廖三,弄死這位顧先生。」
顧言聞言也氣笑了,在他的地盤要弄死他,金在睿恐怕真是快要被氣瘋了。但凡他是個普通人,今天還真讓金在睿把夜雪帶走了,可很遺憾,他不是。
他打了個響指,保鏢們出來攔住金家的人。
金在睿笑了一聲:「原來不是個弱雞。」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他對準顧言。顧言面不改色,冷冷看著他。
下一刻,金在睿的手被人按住,關夜雪握住他的手,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你確定要這麼做的話,金先生,你可以帶走我的屍體。」
顧言皺起眉:「夜雪!」
金在睿的手一顫。
關夜雪盯著金在睿,她嘗試著推開他,這次金在睿一動不動,不敢再碰她。
她彎唇一笑,一步步退出他的懷抱,也看著他眼尾漸漸通紅,狀若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