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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可能還想等著我的讚揚,此時一聽眼神立刻黯下來。見狀我去揉他的頭,現今他對我揉他頭已經不排斥了,&ldo;傻樣,這有什麼好不開心的?你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啊,咱不把這個拆了,留著以後派用場。你去門邊給我把風,看我快速做出兩個護膝來。&rdo;
其實做這並不難,只要把兩塊布縫合起來留個口,然後往裡塞填充物,有棉花最好,沒棉花就把碎布裝進去,再在兩邊縫上兩根布袋子用來固定繫住。
我一邊做著手工一邊問阿平:&ldo;你怎麼把所有衣服都給翻出來了?咱們有一些廢布料和舊衣服啊,你看你這件袍子才穿了兩次呢就給剪了,多可惜。&rdo;
站在門邊的阿平伸頭飄了眼我手上,然後給了我三字:&ldo;不夠軟。&rdo;
我微微一怔,訝異地抬起眼去看他。所以這一室的凌亂是因為他聽了我的話說要找軟布?而這堆衣服裡確實我手上這件袍子的布料因為還沒洗過多次而最柔軟。
垂眸繼續手工活,輕喃了句:&ldo;傻孩子。&rdo;
那邊阿平在控訴:&ldo;我不是孩子了。&rdo;我笑笑,沒有搭話。
這件事阿平十分在意,說他傻他不會反駁,但我如果把他當成小孩他就會惱,還會跟我嘔氣。可是他這行為多傻啊,像個孩子試圖把糖送到我面前,不管這糖甜不甜,也不管我喜不喜歡甜食,就是扎心了。
在看完我把護膝給綁在膝蓋又拉下褲管全無異樣後,阿平那不服氣的表情終於斂去了。悄悄瞥了眼被擱在床上的他的&ldo;傑作&rdo;,眼波流轉,心虛了。
我看著暗暗好笑,把屋子收整好後給他披上外袍再束了發,這才過去叫劉寡&iddot;婦吃飯。
佛房的門在我們走後就已經闔上了,上前去輕敲了兩下,裡頭無人應聲,我加重了力道又再敲兩下,卻依然沒人應。心說不會早經誦完了回房去了?不過不對啊,劉寡&iddot;婦的臥房是在我們的後面,若她回來阿平肯定能夠看見,也會立即通知我;若說她出門了也覺不太可能,以她這次的憤怒怎麼著也得看了我回來繼續受罰了再走吧。
難道真有什麼突發事件而出門?
正沉吟中忽然身旁的阿平一腳踹向了門,把我都給踢懵了,他這是怎麼了?可當門被踢開看清裡面場景時我不由愕住,剛才在心中被我揣測了各種可能的劉寡&iddot;婦哪也沒去,就倒在佛臺前的地上,一動不動。
我是看著阿平如一道箭一般衝過去的,也眼睜睜看著他將劉寡&iddot;婦從地上扶起來時臉上焦急的神態。不是我不想過去,而是,被驚住了。
絕然沒法把那一向人前威嚴人後也厲害的劉寡&iddot;婦與這時倒在阿平臂彎裡脆弱無依的婦人聯絡在一起,這個人甚至在半個多時辰前還在罰我跪著並且訓斥我呢。
當阿平驚惶地看過來時我才如夢初醒,疾步上前看清劉寡&iddot;婦胸口還有起伏時立即果斷而道:&ldo;我去請郎中。&rdo;但在準備抽身而走時又頓住,這村子裡的郎中是哪家?
三個月來家中無人有病佯,至今我都對村子裡誰家不清楚,更別提郎中家裡了。
阿平一咬牙抱起劉寡&iddot;婦就往外沖,我急急追出去阻攔:&ldo;把人放屋中,萬一不能搬動呢。&rdo;他聽後轉頭便往劉寡&iddot;婦房間跑,等我追進去時已見他把人放在了床上。
&ldo;我去找郎中。&rdo;丟下一句話就疾衝出門。
這時的阿平所有反應都是合理而且恰當的,可是我心中卻莫名閃過一絲異樣,那個念頭閃得太快又因眼下情形嚴峻而恍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