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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會兒要去找老姐妹。&rdo;也順便消消食,張老師心裡補充。文灝這孩子太實誠, 為了證明喜歡吃她做的菜,把一桌子菜掃了一半,受他感染, 老兩口也胃口大開, 都吃撐了。
午後的校園人不多,賀老帶著文灝沿著主幹道逛, 給他介紹兩邊的建築,也說說學校的歷史。接近第二教學樓的時候,果然遠遠看到了那一貓一狗。踏雪舒舒服服地橫在教學樓前的臺階上, 左右各有一個女生給它撓癢癢, 貓仔自己在糙坪上玩石子兒。
他們沒有過去, 繼續往前,碰到了另外三個老教師。老頭見老頭,情誼厚又稠。
&ldo;老賀,你心情好啦?&rdo;穿著厚厚羽絨服的胖教授隔老遠就打招呼,中氣十足。
&ldo;我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啦?&rdo;賀老也揚聲回答。兩方人馬還沒靠近,中間的空氣已經被他們的聲勢佔領了。
&ldo;前天叫你出來,你不是說心情不好嗎?聽他們說是發的論文被對方陣營那些不懂事的學生仔嘲諷啦?&rdo;胖教授走到面前了,聲音也沒低幾度。
賀老擺手,不承認:&ldo;什麼對方陣營、我方陣營的,我還大反派呢?沒有的事。來來,給你們認識認識我的小知音,非常了不得的年輕人。&rdo;老頭獻寶一樣地把文灝拉到前面。
文灝看著就像個大一大二的學生,教授們都對他很溫和,他們都是愛護學生的人,何況老同事都那麼說了。文灝趕緊一個個叫過來,雷教授、耿教授、黃教授。
雷教授叫雷振昇,聲如其名,是生物學院的教授。見賀老心情真的好了,他有些促狹地說:&ldo;要不要跟我們去下棋,再把老賈叫上?&rdo;
賀老再次擺手。&ldo;不去,誰樂意跟他下?&rdo;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這邊,提著包跑過來。&ldo;雷老師,您沒事兒吧?我才交流回來,碰到師弟才聽他說起。&rdo;男人是雷教授的學生,畢業後留校任教了。
&ldo;沒事兒,就是把衣服扎破了。肯定是學生惡作劇,那是我外孫女給我買的衣服,抓到了一定要罰他狠狠寫檢討!&rdo;
週三晚上,雷教授去實驗室看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實驗情況,十點多了才一個人從實驗樓走出來。路過旁邊的小樹林的時候,一根棍狀物突然she出來把他右臂的羽絨服邊緣紮了個對穿。那樣的力道,萬幸沒有碰到肉。
他的喊聲引來附近幾個學生,大家拿手機照著進小樹林的時候,裡面早已沒人了,就踏雪不滿地叫了兩聲,不知是不是捕獵過程被打斷了。
雷教授把衣服上的東西拔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根鐵頭木身的短箭,做工不算精細,但那確實是一根在現代社會很少能見到的短箭。
除了嚇了一跳,破了件衣服,老教授沒受其他損失,這事兒沒引起更多重視,校領導只讓保衛處查一查,至今沒查出什麼來。
這些是文灝後來才知道的,現在沒誰告訴他,連雷老本人在內的老師們都不怎麼放在心上,他也沒主動問。
兩撥人在路口分開,賀老帶著文灝往湖邊走。還沒看到湖面,他們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賈老和應安年。
應安年故意壓著步子。&ldo;走慢點,曬曬太陽。&rdo;他掐著吃完飯賈叔又沒碰到電腦的時間硬拉他出來走走,這老頭兒沒走多久就急著回去。
&ldo;你想曬就多曬會兒吧,曬了又長不高,我先回去了。&rdo;賈老根本不給應安年面子,他著急回去升級呢,步速不僅沒減還加快了,抬頭就看到賀老頭也帶個青年遛彎。
&ldo;好多天沒見你了,你這是要去找雷震子他們下棋?&rdo;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