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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姐姐。」顧然揚起一抹靦腆的笑：「第一次有人這樣關心我。」
「第一次？」
顧然點頭：「嗯。第一次。」
許迦藍莫名就想到了林瑜女士曾經無意間說顧然不容易的話。她打量著顧然，這一刻很想問他，他父母有沒有關心過這種話。
她不瞭解顧家，也不清楚為什麼在外人看來顧家這一輩根本就沒有顧然這個名字。擔心弄巧成拙讓他難過，許迦藍許諾道：「以後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車廂裡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許迦藍想到顧然被迫抽菸的那一幕，心裡給賀宸記了一筆大的。
怕點出他尷尬的事情，許迦藍側面道：「小然，吸菸對身體不好。以後別人讓你吸也不要吸了。工作沒有健康重要。」
「好。」
見他模樣乖巧，許迦藍越想越氣，她索性一個電話打到了賀家老爺子那裡去。
在顧然好奇的注視下，她和賀老爺子互吹了幾句後，語氣為難道：「賀爺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
「我今天和嶽禾歆他們在雲上會所打牌，碰到賀宸了。」
「……」
「唉。我本來不想惹得您不開心的。可是怕您以後知道了氣壞身子，還是決定現在告訴你。」
「……」
「我看到賀宸利潛規則乙方公司的員工了。」
「……」
「男員工。」
「……」
即便電話沒有外放，屬於賀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是縈繞在車廂裡。顧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許迦藍小嘴叭叭不停告狀的模樣，莫名就想笑。
他給賀宸發了一條訊息過去：「辛苦了。」
賀宸立馬回復了三個問號，外加幾大段文字。
賀宸：「所以然哥你是被許迦藍包養的？她你都敢去招惹？我錯了，一直以來是我小看了你。」
賀宸：「許元芩曾經差點被綁架，那之後許父許母就一直讓他兩學跆拳道。小時候圈子裡起碼有一半的同齡男性都被她打過。」
賀宸：「我就是傳說中的竇娥？平時給你和徐宇梵當老媽子就算了，這種時候還要給你們背鍋？」
賀宸：「老子胳膊上的燙傷都起水泡了，那麼多人在她下手都那麼黑。以後偷偷打我怎麼辦？我要是哪裡被打瘸了，你負責嗎？！」
「……」
賀宸的訊息不斷彈出來，顧然沒耐心看。他退出訊息介面。許迦藍的告狀正好到了尾聲。
「賀爺爺，賀家三代單傳，名聲在外界也一直很好。您一定要想辦法約束一下賀宸的行為。不能讓他給賀家抹黑。」
「……」
「賀爺爺您別生氣了。以後我看見賀宸也會幫您教訓他的。這麼晚了，您快睡覺。太晚睡對身體不好。」
「……」
「賀爺爺再見，我有空就來看您。」
第18章
給賀宸穿完小鞋後許迦藍心情極度舒適。一腳油門下去把車開到了藥店外。她很快買了消毒碘伏和燙傷膏回到車上：「手給我。」
顧然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窗外：「姐姐我自己來吧。這裡不能久停。」
「要不了多久。」見他不動, 許迦藍主動拉過他的手。
顧然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大衣裡面是一件同色襯衣。和楚行，周言安穿襯衣要挽起來的行為不一樣。他的襯衣袖口紐扣整齊的扣著。
許迦藍忽然意識到, 顧然從到她家後好像一直不管她的暖氣開得多誇張, 都穿著長袖。她還從來沒見他露過手腕以上的面板。
雖然有些疑惑, 許迦藍並未多想。她開啟車內的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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