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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看那老鼠都還有肢體，做人怎麼能不講禮？
做人要是不講理，怎麼不趕快去死？
稷下學宮號稱天下讀書人的聖殿。
讀書人，最重道理。
而現如今，張啟凡用四言句，光明正大的噁心楚春秋。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楚春秋渾身一震，忍不住向後退卻兩步。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這句話，不停的在楚春秋腦海中迴盪。
禮，與理同音。
難道說，今天真的不佔理了嗎？
沒錯，剛剛陸無法動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阻攔？
是因為稷下學宮和逍遙門之間的關係嗎？
親者近，疏者遠。
理字，不佔嗎？
不可能，自己可是稷下學宮最有希望成為聖人的人啊。
怎麼可能不佔理！
楚春秋眼神一凌，剛要動手。
剎那間，卻如受重創，臉色蒼白。
只見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幻象，出現在了楚春秋的身後。
看到這個人，在場所有人都不陌生。
那是初代儒聖！
雖然早已飛昇，但他的石像，卻很常見。
受天下讀書人供奉，祭拜！
不過，此時初代儒聖的形象與平日中石像所見的不同。
石像的初代儒聖永遠是那副慈眉善目，無比平和的模樣。
但此時，楚春秋身後的虛影。
卻是微微低頭，一臉惋惜的模樣。
“哎！”
隨著一聲嘆息。
幻象漸漸消失。
楚春秋直接單膝跪在了地。
熊口處無傷，卻出血。
本來大能境的楚春秋，在全場人的注視下，跌境了。
從大能中期，到大能初期，然後是神通期。
一直跌到了神通境初期，才停止了下來。
足足跌了一個大境界加一個小境界。
稷下學宮最年輕的大儒，號稱最有希望成聖的楚春秋。
竟然被人罵跌境了？
今天是個夢吧？
不少人都開始揉起了眼睛。
身為當事人的楚春秋最清楚。
跌境，並不可怕。
只要有足夠的聖賢書，孕養浩然氣。
破鏡毫無難度，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的那顆文膽碎了。
文膽，是頂尖大儒才能擁有的東西。
有文膽，不一定能成聖。
但沒文膽，一定成不了聖。
讀書人，需向天地明心志，獲得天地認可，才有可能獲得文膽。
越乘的文膽，對讀書人的裨益越大。
楚春秋的文膽品質之高，讓所有稷下學宮的人都感到震驚。
也正是如此，他也才有了最有希望能成聖的名頭。
如今，文膽碎了。
一切都完了。
神通修為，又能算什麼呢？
楚春秋猛然抬頭，雙眼血紅，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張啟凡。
都怪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可能跌境。
他，就是罪魁禍首！
“我不喜歡你這麼看著我！”
張啟凡緩步走到楚春秋的面前，抬起一腳，將後者踹到在地。
“如果，你再這麼看著我，你會死的。”
如此冰冷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