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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可能！”荊翼聞言噌的站起身來，神情極為驚訝道。
“怎麼不可能？自古帝王心術，深不可測。很多事你聽到的未必是真，就是親眼看到的也可能別有隱情。”陸美玉也一臉嚴肅道。
“這——據說天子繼位前，飽讀詩書，儒雅剛直。怎麼可能……”荊翼有些不信的道。
“在其位謀其政。以前他是個閒散王爺，自然樂得表現一派儒雅。可做上那個大位嘛，很多事他也是身不由己。”陸美玉幽幽的道。
“娘子所說有理。我如今身為副總兵，和當初在奮武將軍麾下之時，所思所慮所憂確有不同。”荊翼默然半晌道。
“夫君能想通便好。到了姓袁的與奮武將軍那個位子，很多事情不是忠奸善惡四個字能分得清。”陸美玉感慨道。
“可毛帥……”荊翼聞言更加醒悟，然而眼淚卻流了下來。
“我知奮武將軍對夫君有知遇之恩。姓袁的殺了他，怕是背後原因複雜，夫君莫要意氣用事。何況結局已定，你也無能為力。”陸美玉見他難受，只得柔聲安慰。
“這姓袁的擅殺毛帥，怕是他也難善終，我自不會做出什麼舉動，惹來災禍。”荊翼難受半晌，忽然抬頭冷笑道。
“確實。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他給人當槍使，自也有鳥盡弓藏之禍。”陸美玉知道荊翼終究心裡難過，便上前抱住他輕聲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
荊翼這樣的百戰老兵，就是被弓箭射中都不會眨下眼。可當初的恩人忽然死了，卻是難以控制情緒。
好在有陸美玉的勸慰陪伴，要不然荊翼很可能衝動之下，上書朝廷為奮武將軍鳴不平。
那時節可就不是前途黯淡了，說不定有性命之危。
戰場爭殺，士卒生死難料。朝廷爭鬥，官員命運莫測。
荊翼雖然也心中明白，他不能去做什麼。但畢竟那是自己當初的榜樣和恩人，荊翼一連數日都鬱鬱寡歡。
直到荊老爺也忽然來了。
顯然奮武將軍之死，荊老爺也得了信兒。他怕荊翼衝動，便特意來見。
荊翼站在營帳外，望著遠方天際的雲彩，眉頭緊鎖。這幾日，他的心情一直沉重，奮武將軍的死訊讓他難以接受。
“爺，老爺來了。”趙海走上前來，低聲稟報。
荊翼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平靜：“看來爹也擔心我衝動，唉！”
不一會兒，荊老爺的身影出現在荊翼面前。他看起來比往日更加嚴肅，眼中透著關切與憂慮。
“翼兒，我聽說你這些日子一直鬱鬱寡歡，是因為奮武將軍的事嗎？”荊老爺走到荊翼身邊，輕聲問道。
荊翼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毛帥對我恩重如山，他的離世，我實在難以接受。”
荊老爺拍了拍荊翼的肩膀，安慰道：“翼兒，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奮武將軍一生英勇，他的離世是朝廷的損失。但你也要明白，邊鎮需要我們來守護。”
荊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明白，爹。我會繼承毛帥的遺志，繼續為國家效力。朝堂之爭，我並不會主動捲入。”
荊老爺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好，這才是我荊家的千里駒。可惜你阿爺不在這裡，否則他老人家必能看清，奮武將軍之死的真正原因。”
荊翼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爹，我只是純粹的軍人，實在不想牽扯到派系之爭。謝謝您的提醒和關心。”
“傻小子，跟你老子有什麼好客氣的？我去看看浩兒。”荊老爺微笑著拍了拍荊翼的肩膀，然後緩緩轉身離去。
荊翼目送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明白，荊老爺也並非不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