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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綺「唔」了聲,提筆的手也恰好寫完。
她眸光微閃,並未直接答話,只將縑帛上的字跡重又瀏覽一遍,稍稍恍惚片刻後,方緩緩擱下筆,道:「未讓旁人發現吧?」
翠微輕聲道:「照女郎說的,若有人問起,只道是趁此番歸來,將庫裡的東西重新清點一番,造冊後再入庫罷了,暫未引人懷疑。」
她說著,忽然想起一事,蹙眉道:「倒是有兩位娘子,似對庫中先前由陛下命人送來的那些青梅酒格外關心,我挪動其他箱籠物件時,她們都不曾過問,卻只特意問了是否要飲那酒,我道女郎不飲,她們方罷休。」
阿綺聞言挑眉,問:「那二人可是咱們崔家家僕?」
翠微搖頭:「那二人當是使君手下士卒的家眷,由劉參軍安排入府的。」
阿綺沉吟不語。
如此說來,那二人大約是聽了郗翰之的吩咐,留意那些青梅酒的。
可那酒是蕭明棠所贈,已過去了這樣久,他為何仍叫人留意著?
她心底飛快地略過一陣異樣,卻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恰此時,屋外有婢子出言提醒:「使君歸來了。」
阿綺聞聲,將桌案上的縑帛迅速疊好,塞入翠微手中,向她悄悄遞了個眼色。
翠微心領神會,一轉身往內室去,藏入箱中。
郗翰之甫入屋中,一雙眼便先四下逡巡,待尋到阿綺,見她正坐案邊,身旁擺了筆墨,也不待更衣,便先笑著大步上前,道:「可是在習字?」
然行至她身旁,卻見案上縑帛仍是素白一片,未見任何墨跡,那擱在一旁的筆尖倒已飽蘸了墨汁。
他稍愣了愣,笑道:「怎還未寫?我本還想來瞧瞧。你的字,在女子間素來是別具一格,自有風骨的。」
阿綺抿唇微笑,頰邊現出兩朵淺淺酒窩,絲毫未見方才異樣。
她只垂眸瞥一眼案上素白的縑帛,彷彿撒嬌嗔怪般,搖頭道:「方才才要寫,可眼下郎君歸來,我忽然不想寫了。」
自回壽春後,她已不再刻意同他保持距離,抗拒疏遠,每日裡相處,雖不似前世那兩年般滿是柔情蜜意,到底也已盡力如尋常和睦夫妻一般。
郗翰之從未見過她如此嬌俏可愛的模樣,一時只顧痴痴望著她揚起的小巧臉龐,心中湧起一陣又酸又甜的愛憐之意。
他情不自禁俯身過去,一手扶住她臉龐,細細吻住她頰邊似盛了蜜般的淺淺酒窩,嗓音喑啞道:「不寫便不寫,我家小阿綺,想要怎樣,便能怎樣。」
阿綺側頭躲了躲,卻恰露出一段纖長潔白的脖頸,迎上他雙唇。
她雙頰緋紅,眸含水霧,容色楚楚,問:「郎君說的可是真的?」
屋裡的婢子們早已識趣地退下,翠微也悄悄自屏風後繞出,將屋門闔上。
郗翰之一把將她抱起,放到床邊,俯下身去,額頭抵住她,笑著吻她紅潤唇瓣,含糊道:「自然是真的。如今你與母親,便是我最重要得人。我說話算話,只要答應阿綺的,決不食言。」
阿綺任他痴纏,眉眼彎彎地笑著,趁著間隙輕聲道:「郎君要記得自己說的話……」
郗翰之不疑有他。
眼前的女子嬌如海棠,艷如桃李,眉梢眼底,鼻尖唇角,一寸寸一縷縷,都牽得他心神蕩漾。
此刻便是有□□鴆酒在前,只怕他也要毫不猶豫地飲下,哪還顧得上其他?
過了許久,屋裡的痴纏方漸漸止歇。
阿綺累極,閉著眼靠在他肩側小憩,任他手掌在背後一下一下輕撫。
郗翰之平日最愛她這一身柔膩無暇的肌膚,此刻正有些愛不釋手。
他側過臉去,對上她滿是倦意的緋紅面龐,只見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