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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健豪！又是餘健豪！
略微停頓了一下，彭飛隨即笑著點頭：&ldo;聽說過聽說過，餘總是咱們習江的知名人士嘛，久聞其大名，如雷貫耳。 不過，既然溫玉濤是跟餘總一塊來的，又怎麼會欠你的餐飲費呢？&rdo;
&ldo;唉，&rdo;黃萬山搖了搖枯樹枝一樣的瘦手，&ldo;別提了，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向財大氣粗的溫經理，竟窮得連吃飯錢都沒了，大概他也不好意思總讓餘總請客，就自己來我這裡吃，仗著面子熟，漸漸地就欠起了帳。好在也不算多，每次吃個幾百塊錢，欠就欠著吧，我想他也不是那種就值這幾百塊錢的人，所以也就由著他。&rdo;
彭飛抽著煙，眯著眼睛聽著，等黃萬山說完，他沉思著問：&ldo;聽你的意思，他以前很有錢？&rdo;
&ldo;有錢！&rdo;黃萬山身子一挺，&ldo;出手大方得不得了，有次他請我和餘總去紅都夜總會玩，一晚上就扔掉了好幾萬！&rdo;
&ldo;這麼有錢的人，最近為什麼會窮得連吃飯都要欠帳？&rdo;
&ldo;我也納著悶呢。&rdo;黃萬山說，&ldo;估計是經濟上出了什麼意外，手頭不方便。但他每次都欠不長，頂多十來天的時間就來結帳了。&rdo;
他看著茶几上的那張欠款單，皺起了眉頭：&ldo;這是他上兩次吃的……可是這單子怎麼會在您這？&rdo;
彭飛淡淡地說：&ldo;他讓人給殺了。&rdo;
&ldo;殺、殺了？！&rdo;黃萬山驚得差點沒從沙發上滑下來，連手裡夾著的煙都掉了，睜著驚恐的眼睛問，&ldo;怎……怎麼回事？&rdo;
&ldo;他不但有可能被殺了，而且還被碎了屍，殘肢扔得到處都是。這張單據，是我們在他的衣服裡發現的。&rdo;
彭飛目光如炬地看著黃老闆：&ldo;你能告訴我他的年齡和容貌特徵嗎？&rdo;
黃萬山又黑又瘦的臉此時成了暗灰色，看樣子他不但怕死，而且怕事，嘴唇哆嗦著語不成句，說了半天也只表達了一句話的意思：&ldo;讓我想想。&rdo;
好一會兒，他才語無倫次地大致描述清楚了溫玉濤的體形、身高和年齡。
溫玉濤不到四十歲，中等個頭，不胖也不很瘦。這些特徵，都和法醫鑑定的結果吻合，看來他的確就是那個讓人給肢解了的被害人。
可他為什麼被殺？他跟餘健豪之間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接連幾起兇殺案都跟餘健豪有關？
透過前兩次和餘健豪的接觸，彭飛感覺此人並不是個富有城府和心機的陰險人物。如果說柳小雪和沈君的死是有人在向他栽贓陷害，那麼這次溫玉濤的被殺，又該作何解釋？難道還是有人在嫁禍他？
在從黃萬山的羊肉館回龍湖分局的路上，秦露向彭飛建議說：&ldo;我感覺兇手其實就是想用餘健豪做煙霧彈，藉以迷惑我們，他卻躲在暗處實施其它陰謀。我看，咱們偵查的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天河塑業那邊。&rdo;
彭飛讚許地點著頭：&ldo;說得好！看來你很愛動腦筋，而且很聰明呀！呵呵。&rdo;
郭陽不服氣地插了進來：&ldo;其實我也想到這一點了。&rdo;
秦露白了他一眼：&ldo;你也想到了？不見得吧？我看是經過我的提醒你才想起來的。&rdo;
說著，她把臉轉向車窗外，忍俊不禁。
郭陽臉一紅：&ldo;你胡說！&rdo;
彭飛哈哈大笑：&ldo;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