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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啊!你等著。&rdo;
在警察面前,最好誠實乖巧些。活了五六十歲的房東大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很快從屋裡取來了鑰匙,領著彭飛開啟了朱建陽的房門。
屋子裡的光線十分昏暗,散發著刺鼻的黴味。彭飛拉開窗簾,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擺設都很普通,木床、木椅、木桌都是過時得不能再過時了。而與這些極不般配的,是胡亂擺放在床邊的一組真皮沙發!
這組沙發,當然就是朱建陽在冠祥傢俬城換貨的那組了。
彭飛開始運用專業手法,在屋子裡尋找兇手作案的蛛絲馬跡。但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和作案痕跡。
如果說兇手在殺人後把現場清理得如此沒有破綻,彭飛認為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是這裡並非作案現場。
在桌子的抽屜裡,他發現了一根火柴。和普通火柴不同的是,它是白蠟杆的,看起來很高檔。
彭飛把火柴小心翼翼地裝在口袋裡,然後問房東大爺:&ldo;老伯,在您的印象裡,朱先生的沙發總共被搬運了幾次?&rdo;
房東大爺回憶著說:&ldo;前天上午,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套沙發……&rdo;
他忽然注意到了小王:&ldo;送貨工人中還有他。&rdo;
小王笑著點頭:&ldo;嗯。當時您還出來看了。&rdo;
&ldo;對呀對呀。&rdo;房東大爺繼續說,&ldo;可是當天下午,小朱就把那套沙發運走了;到了昨天下午,就又運了回來。&rdo;
彭飛趕緊問:&ldo;這兩次運的沙發是一樣的嗎?&rdo;
&ldo;那不知道。沙發外面都包著紙,沒看到裡面。&rdo;
彭飛跟林驍相視一眼,兩個人都明白:從時間上可以判斷,朱建陽前天中午買了那級沙發,下午的時候就從出租屋裡把沙發運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為的就是往沙發裡藏屍體;在事情成功後,他於昨天中午直接從那個地方把沙發運到傢俬城換貨,之後把更換後的沙發再次運回了這個出租屋裡。
朱建陽如此費苦心地來回折騰,其中必然有為了隱藏自己真正的作案現場的用意。而案發的第一現場又在哪裡呢?
《》第1卷 血案迷離 十三、死者身份(1)
由於沒有辦理正規的出租手續,朱建陽在房東大爺這隻登記了姓名,而沒有登記身份證號。如果要找到朱建陽,只有從其相貌入手。
可是房東大爺年老眼花,文化也很有限,朱建陽又沒有很明顯的相貌特徵,老大爺說了半天,也沒把朱建陽的相貌說清楚。
小王更不用提,這是個只顧幹活掙錢,不去關心其它的典型勞動者,也根本對朱建陽沒有多大印象。
看來只有再去找阿晴,或許她能對朱建陽的相貌進行準確描述。
既然這間出租屋不是兇案的第一現場,彭飛覺得沒必要在這裡耽擱時間了。至於那個朱建陽,他斷定是不會再回來了。其目的已經達到,難道還會回來等警察抓嗎?
彭飛向房東大爺告辭,就跟林驍帶著小王朝外走,房東大爺還熱情地把他們送出去。
在經過那廢棄的廠房時,彭飛不無感慨地對房東大爺說:&ldo;這麼大的廠房就這麼廢棄在這裡,太可惜了!&rdo;
&ldo;是啊!&rdo;房東大爺也頗有感觸地說,&ldo;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讓人家餘老闆現在發達了呢?&rdo;
&ldo;餘老闆?&rdo;彭飛心裡不禁動了一下,&ldo;哪個餘老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