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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路偷偷看了他兩眼，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臉色蒼白，不像以前那麼健康陽光，變得成熟穩重很多，而且收斂了以前的鋒芒，更加耐人尋味。

她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臉上莫名發燙。

幾年不見，葉暢霖已經變成了她更加喜歡的樣子，比以前在學校時更吸引她。

梁琦玉看見虞小路的樣子輕輕一笑，舀一勺湯遞到葉暢霖嘴邊，「這冰糖雪梨燉了很久的，很潤肺，喝了不咳嗽。」

葉暢霖搖了搖頭，「我不吃梨。」

梁琦玉手上動作一頓，臉上有點尷尬。虞小路笑著看向他，「我給學長削個蘋果吧。」

說完她伸手拿了兩個蘋果到洗手間洗乾淨，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削起來。

「看我，只想著這湯喝了不咳，也沒想到你不吃這個，怪我。」梁琦玉把湯碗收拾好，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

畢竟兩人以前的關係實在不好，她也是怕自己一個人來尷尬才拉著虞小路一起來，現在看來這麼做是對的。

只是雖然葉暢霖不想領她的情，但是也沒有對她多說什麼，這已經很好了。

唉，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前陣子聽說葉韶文以前私下裡的事情，才知道她以前寵愛過的那個人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你們聊，我去問問醫生，看看怎麼給你調理。」

說完，她站起來匆匆走了。

葉暢霖看了她一眼，低頭拿起平板電腦繼續看檔案，手裡抓著筆飛快地寫寫劃劃。

虞小路削好一個蘋果，切好放進水果盤裡，放下水果刀笑著看他。

兩人沒有說話，葉暢霖看得很認真，等他抬頭時看到虞小路，才發現她沒走。

「學長工作好認真，難怪現在事業這麼成功。」

虞小路笑得很乖巧，把水果盤遇給他，「不過現在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有力氣工作啊。」

「不好意思，一時習慣。」葉暢霖倒沒想到她沒有那些豪門大小姐的嬌氣，耐心還挺好的，接過果盤又放到床頭櫃上。

「我就不行了，總是安靜不到半小時就會注意力分散，玩手機刷影片什麼的。」

虞小路像個乖巧小學妹，不著痕跡地聊起母校，兩人漸漸有了共同話題。

只是葉暢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單純只當她是學妹。

「我以前聽朋友說學長還會彈古琴呢，我剛才刷微博看到鍾熙哥的樂隊裡有個女孩彈得很好啊，好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她叫孔旋。」葉暢霖說起孔旋的名字時，語調格外柔和。

「啊，是她！」虞小路愰然大悟，「她以前不喜歡樂器的呀，去桃花詩的時候她都在打嗑睡。」

她也是豪門大小姐，圈子裡的人還是認識的。

葉暢霖唇角微揚，眼裡也有了幾分笑意，像是幽夜有了星光，人有了方向。

「她以前什麼樣的？」他忍不住問。

「跟她也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很任性，誰都不放在眼裡，阿姨們不怎麼喜歡她。」虞小路想了想又覺得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又補了一句，「不過她很討男孩子喜歡的，他們以前都幫她做值日。」

葉暢霖眼睛一暗，握筆的手指尖泛白。

「我好久沒見她了，差點認不出來，她變化有點大，氣質不一樣了，像換了個人。」

「是嗎。」葉暢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管孔旋以前是什麼樣的，他喜歡的是她現在的樣子。

病房外的走廊上，孔旋和葉月剛好到，她見到的就是葉暢霖和一個女孩子相談甚歡的畫面。

他雖然笑容淡淡的，但可以看得出來心情很好，俊眉舒展，氣質儒雅，與平時非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