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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尉：&ldo;野小子，你就別吹了，指導員什麼時候那麼說過。&rdo;
眾人又笑。
客廳一隅，鹿兒、大碾子、杜九霄，還有周天品、賀紫達，看著小棗兒在電腦前敲著鍵盤。
大碾子問鹿兒：&ldo;你那個《對t島作戰想定》還搞不搞？&rdo;
鹿兒：&ldo;當然搞，否則我要求回部隊幹什麼？&rdo;
大碾子：&ldo;好！我們再捆一塊兒！&rdo;
周天品：&ldo;你們兩個，吃處分有癮嗎？&rdo;
大碾子：&ldo;當兵不就是為了打仗嗎！為準備打法吃處分，處分了也不疼。&rdo;
鹿兒：&ldo;其實，我們兩個人的處分加在一起，也遠沒有一個人的一半多。&rdo;
賀紫達：&ldo;別揭老賀的短哦！&rdo;
眾笑。
螢幕上不斷演變著畫面。
賀紫達問：&ldo;小棗兒，這是什麼玩意？&rdo;
鹿兒：&ldo;我看是進攻清署礁的各種方案。&rdo;
小棗兒：&ldo;還有些程式上的細節再推敲一下，就算我田早的暑假禮物，送給上次挨處分的兩位將軍。&rdo;
賀紫達笑：&ldo;對，你們在我這兒再搞它一次戰爭策劃。&rdo;
小棗兒：&ldo;這可只是電子遊戲。&rdo;
大碾子：&ldo;真的只是電子遊戲？&rdo;
小棗兒笑：&ldo;當然，真的要用時，你照著打就是了。&rdo;
大碾子：&ldo;好大口氣，我照著你的玩具打仗？&rdo;
小棗兒邊敲擊鍵盤邊道：&ldo;這有什麼奇怪的，實兵面對面對抗的情況將越來越少，電視螢幕前的較量將越來越多。&rdo;
大碾子：&ldo;照你說的，全用電視打仗，還要槍炮幹什麼？&rdo;
小棗兒：&ldo;是不必造那麼多了。而且傳統三軍的界限也會逐漸消解。巡航飛彈就是一種預兆，從軍艦發射，低空飛行，摧毀目標，你說它是海軍的魚雷，是空軍的飛行器，還是陸軍的炮彈？我看，未來無非是電視螢幕裡的飛彈大戰，有核無核而已。&rdo;
大碾子：&ldo;奇談怪論！&rdo;
小棗兒：&ldo;爸爸，你老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到底年代不同了，你好像老得早了一點兒。&rdo;
&ldo;田早！&rdo;大碾子憤然，&ldo;是你早了點兒，還是我早了點兒？！小兔崽子，要不是年代不同了，我也要叫你趴到長板凳上去，等著皮帶！&rdo;
眾人大笑。
賀紫達卻是苦笑著走開了。他爬上樓梯，走進臥室，一個人坐在躺椅裡，疲倦地自語：&ldo;老了，老了，聽都聽不懂了……&rdo;
坐了一會兒，賀紫達站起身，開啟櫃子，取出箱子，掏出盒子，解開紅綢包，露出當年他送給楊儀的那支白朗寧手槍。賀紫達重新坐在躺椅裡，擺弄著小手槍。
天色近黑。
楚風屏走上樓，開啟檯燈，走到賀紫達身邊，靠在桌上輕聲問：&ldo;累了？&rdo;
賀紫達：&ldo;說不清楚……唉，說不清，反正我們這撥子該幹的事情，已經扎紮實實、拼死拼活地幹完了。&rdo;
楚風屏淡然而不乏自豪：&ldo;我們問心無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