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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瑩兒說:“這你就不懂了。可心不可心,說是說不出來的,反正自個兒知道。雙福眼裡只有錢,不顧家。與其守那個活寡,還是離了好。”憨頭一怔,微微變了臉色,狠狠拔幾把菜籽。
靈官望一眼憨頭,曉得瑩兒無意間傷了他,便道:“喲,聽你的口氣,還是個開放派呢。生到這裡,還真委屈了你。把你這麼大個鱉,放到這個小澇壩裡,怕是盛不下了。”瑩兒擦擦汗,望一眼靈官,笑道:“說是這麼說,遇上事就不一樣了。雙福媳婦說起來也還硬手,要是換個別人,不知道會咋樣呢?”憨頭大聲說:“那是硬手嗎?那是不要臉…… ”說著,再不言語,一氣拔到前面。
瑩兒的臉一下紅了。她咬著嘴唇,望望憨頭,又望望靈官。靈官吐吐舌頭,大聲說:“就是。男人偷東西,女人偷漢子,豬狗不如。”瑩兒悄悄伸出手,在靈官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大漠祭 第九章(1)
(1)
吃午飯時,媽說:“五子瘋得不成樣子了。又把狗寶家的草垛點著了,還咬破了幾個女人的嘴。瘸五爺氣壞了,用牛鞭排了他一頓。”靈官說:“怪不得人一個黑陣勢呢……我還以為開會呢。”媽說:“瘸五爺也沒治了。真沒治了。該糶的糶了,該賣的賣了。院也住了,藥吃成個草堆了……還那個樣子。”老順說:“還那個樣子倒好。重了,越治越重了。原來是發病時才攆女人。現在,唉……繩子打細處斷。越窮的,越得這種花錢的病。”靈官介面道:“就是。像雙福,反倒健壯。”一提雙福,又勾起了老順的不快。他吭了一聲,不再言語。
猛子卻介面道:“人家那是會保養。這個人參,那個鱉甲的,吃成個紫頭蘿蔔。病一見,也嚇跑了。”靈官望一眼猛子,忍俊不禁,破口而笑。猛子瞪眼道:“你笑啥?我說的是實話。”靈官笑道:“當然是實話。我笑的是你這個活寶。”憨頭望望猛子,也笑了,想說啥,望望爹,又沒說。
靈官媽望一眼老順,把話岔開,說:“瘸五爺沒喧啥?”老順頓一頓,硬梗梗說“有啥好喧的。由天斷吧。拔下肋巴又當不了錢。”靈官媽不聲不響喝幾口湯,問憨頭:“你那兒疼不疼了?一提人家的病,我的心裡倒譁閃譁閃的。”憨頭拍拍肋部:“早好了。沒啥。上回買的藥也不算白花錢。”靈官介面道:“啥呀?上午還在埂子上齜牙咧嘴的。”瑩兒道:“有時疼得弓成個蝦,還好啥哩?”媽白了臉:“天的爺爺。你娃娃哄乖乖,哄誰呢?病可哄不得。”憨頭笑道:“我的陣勢我知道。疼起來一陣陣,按一會兒就好了。吃藥沒意思,冷水上敲了一棒…… 那是止疼的,又不是治病的。沒意思。”媽說:“不管咋說,藥總是藥,總比不吃強。”靈官道:“這是什麼話。藥有涼熱,病也有涼熱。熱病吃熱藥,涼病吃涼藥,越吃越糟糕。”
憨頭說:“就是。本來人的嘴就幹,越吃,越連……那個…… 也不利索了。”瑩兒皺眉道:“吃飯就吃飯,別說髒話。”憨頭說:“我又沒說出拉屎二字呀?”瑩兒嗔道:“行了,行了。越說越來了。”猛子笑道:“你吃你的飯,人家說人家的話,又沒拉進你的嘴裡,著啥急?”瑩兒瞪一眼猛子,不說話。靈官說:“吃飯就吃飯,誰也不準說髒話。誰再說,拿稀屎罐子扣。”猛子笑了,一口飯噴到地上。瑩兒將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語不發,出去了。
媽笑著說:“喲,這還了得。聽這麼兩句,就咽不下飯,莫非嗓門兒芨芨棍細不成?”老順笑著應和道:“就是。嘿,現在的年輕人……我們到城裡拾糞那些年,拾完糞,手一拍,該吃啥就吃啥。哪像現在的年輕人,尖牙細嚼的,……其實,也是假乾淨,誰的肚子裡盛得是洗衣粉?”靈官媽笑道:“這不,你自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