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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意識到白流蘇話中有話,不過,杜甫這首詩卻忘了個七七八八,嘴巴一張想接下句,結果出來的卻是最後一句:“家祭勿忘告乃翁。”
暗號對上,一直處於憂傷中的白流蘇臉上再一次流露出淡淡的喜色,“野雞!”
野雞?!乍聽到這個代號,歐陽雲差點絕倒。哎,自認倒黴吧,他說:“鳳凰?!”上前,幫她解開皮帶,扶她起來。
“你早來幾天就好了,”靜靜的看著沈劍的墳塋,白流蘇憂鬱的說。
拍拍她的肩,他說:“節哀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還有更多的事等待我們去做呢。”
“你的證件呢,最後確認一下,這裡就交給你了。”
“丟了。”
“丟了?”白流蘇轉身看他,眼睛瞪得老大。
歐陽雲不慌,試探著說:“你可以發個電報回總部確認一下。”
白流蘇皺起了眉頭,華北地區,天津是主要活動區域,那裡才有電臺,北平卻沒有。她重新懷疑起他的身份。
歐陽雲見勢不妙,急忙說:“陳佳姚你見過了,一到北平就碰上她被人劫持,為了救她,結果就……”
這事她聽說過,想了想問:“你來這裡,龍頭有什麼交代沒有?”
歐陽雲沒有回答,反間諜手冊裡有這麼一條:當你沒把握判斷一個問題真假的時候,那就儘量保持沉默。
這個問題確實是白流蘇用來繼續試探他的,“藍衣社”根本沒龍頭這個人。也許是她還沒從失去心愛人中的悲傷中緩過勁來,也許她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在歐陽雲身份上糾纏下去,而是決定選擇離開。她之所以參加“藍衣社”本是因為沈劍的原因,現在沈劍死了,她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野雞,這裡交給你了,”說完,她走進房間。
第八章極度囂張的踢館
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時歐陽雲醒了,這從後世帶過來的生物鐘竟然一點沒變。今晨有霧,淡淡的散落在院子裡,三座新墳隱於其中,憑添了些靈氣,它們相伴立著,讓歐陽雲想起了特種兵大隊營門口的警衛。想起就在前晚,還是三個生龍活虎的人,會笑能怒,他淡淡的嘆了口氣——亂世人命賤如草芥,這話真是一點不假,自己倒要小心些,摸了摸胸口,迷彩服上有兩個新鮮的洞洞,如果沒有避彈衣,想必也成了這裡的一坯黃土。他有些心情複雜的看了看那個實際上被當作門戶的窗戶,搖搖頭,做兩個深呼吸,擴胸踢腿,接著開始俯臥撐、蛙跳起來。
太陽昇起,又是一個豔陽天,霧氣已經散了,他做完倒立,翻身站好,沒見白流蘇出來,想起她昨晚的話,心說難道真的走了?她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野雞”?
“野雞!”這個綽號還真夠賤的——屋子裡什麼都沒動,被窩是冷的,他確定這個神秘的女人真的走了。
歐陽雲坐在門檻上,膝蓋上放著電腦,陽光射進了院子,很亮,院外的街道喧鬧起來,如同昨日一樣。眼前老晃悠著一條蚯蚓,他搖搖頭,苦笑:“老子不會對一個無鹽女動心了吧?我呸!”
電腦螢幕上本來開啟著一個文字,上面寫著十幾個“白流蘇”。白流蘇、白流蘇……這名字看多了,竟然很別緻的樣子,十分鐘左右的樣子,屏保自動浮了出來,是一個老頭很生動的笑臉。
是那個要送歐陽雲一件禮物的陳將軍:“歐陽啊,發什麼呆呢?”
他正神思雲外,聞言嚇了一跳:“將軍!”以為老頭也穿越了,定下神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情老傢伙學起了人家諸葛亮,想來了個先卜未知。不過,如果他一直不讓電腦出現屏保的話,那老人家這番良苦用心豈不是要活活憋死?!
“好了,估計你現在也安穩下來了,該是我亮出禮物的時候了,好好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