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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當的時候,為時已晚。
溫若飛製備的硫酸,純度並不高,反應並不迅速,也沒能達到直接把支架腐蝕斷的程度。只是上來的脫勒人太多,爬得也太高,最後,雲梯是被他們自己壓斷的。
喀刺一聲響,支撐雲梯的鐵架木條一根根斷裂開去,幾個脫勒勇士一時不穩,直接掉了下去,登時殞命。管達爾本來還能穩住,但是維持平衡之時,終究架不住城上箭矢對著他如蝗般傾瀉,最後被羅海一箭射穿臉頰,跌落城下。
主將死了,攻城自然沒了下文。倉皇撤退的脫勒軍隊還難免一次投石機的洗禮。天亮之後,蕭淵下令清掃戰場,發現死的除了管達爾,還有另兩個脫勒偏將。為了爭搶第一個登城奪旗的榮耀,他們也是很拼的。至於普通士兵,死了兩三萬餘,可謂大傷元氣。
三個敵將的首級成為了城樓上的掛飾。不用說,玄軍計程車氣又達到了巔峰。紛紛議論那雲梯被壓塌的始末,還有那神秘的可以腐蝕鋼鐵的液體。
溫若飛在那一戰後都不敢在營裡大搖大擺地散步了,他總覺得士兵們看他的眼神炙熱得不像話,簡直可以把他燒出洞來了。每天窩在自己的工場,畫著工圖,做著實驗,都有好奇的目光往裡窺探。一出門更有一串熱辣辣的目光跟著他,後面一串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溫若飛還不怎麼適應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覺得這些東西其實都不算什麼。投石機梨花槍硫酸,都是前人玩兒剩下的。作為一個古人成果的搬運工,他實在慚愧的很。
蕭淵卻沒等他抱怨,就下明令禁止士兵們再窺探他做實驗,也不許議論他的新成果。理由很簡單,保密。投石機,火藥,硫酸,統統屬於絕密。參與制作的工匠,也都要一一約談,胡蘿蔔加大棒,必須保證忠心。
溫若飛心底裡很認同蕭淵的做法。他是個書呆,除了學術相關的事情別的都不怎麼在行,有個人站在身後給他兜底,他也很是心安。
“溫先生。”溫若飛走上城樓,一群士兵給他行禮,恭恭敬敬。溫若飛微笑著向他們頷首示意:“各位不用多禮。我來看看這些機器。”他隨身帶了些油,準備潤滑一下投石機的□□。
正在工作,忽然聽見眾人整齊的呼喝:“參見將軍!”溫若飛回頭,就看見蕭淵披著甲冑走了上來,腰間掛著長劍,又是一番威武形象。
“蕭將軍。”溫若飛帶著滿手油站起身想行禮,結果只是有些尷尬地鞠了個躬。“溫先生不用客氣。”蕭淵看看情形:“你在做什麼?”
“給投石機做保養。”溫若飛笑著道:“正在給它們上油呢。”
“這些事情也要你親自做?”蕭淵皺眉,冷冽的目光一掃,一邊的幾個工匠立刻緊張起來。
“我只是想自己動動手。”溫若飛連忙解釋:“做做這些不用動腦的小事,對我來說是放鬆。”
“是麼?”蕭淵看著他的動作。溫若飛穿著深藍色短打,外罩一件白色粗布的窄袖褙子,袖口捲起,纖細的手腕露在外面。
溫若飛的手,腕骨很細,指骨修長,十指靈活而有力。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動起來的時候,手法乾淨利落,還透出一股奇異的美感。
蕭淵看著那雙手,一時間有點兒出神。
“好啦。”溫若飛上完油,順勢把手上的油在褙子上蹭乾淨,起身卻發現蕭淵正在直直地看著他。那種眼神不是考量審視,非常柔和,一時間把他的顏值又提了幾分。
溫若飛暗搓搓地在心裡喊了一聲高富帥,然後把爪子拿到他眼前晃啊晃:“蕭將軍?”
蕭淵很自然地把目光從他手上移開:“不好意思,在想事情。”
“想什麼?”溫若飛好奇地問,蕭淵走神,應該不多見?
“主動出擊的事。”蕭淵看向遠處脫勒人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