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時代,是華夏史上少有的學術文化空前繁榮的幾個時期之一,在對過去統一的一元文化進行全面徹底的否定同時,國外的各種文化紛紛湧入,然後就形成了文化的多元格局,就連北平大學的校長都說:“無論有何種學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達自然命運之淘汰者,雖彼此相反,而悉聽其自由發展。”
所以文壇裡的各種論戰和對立,與其說是文化圈裡亂,不如說是太繁榮。但華夏人好面子,文人最好面子,被罵了之後,輕易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你來我往,爭鬥不休,各種批評,意氣用事的時候,甚至會彼此間罵來罵去,用詞甚不雅觀。
自從雪蘭闖蕩‘江湖’以來,從各類小報和信件收集到的罵聲摞起來都有她的小腿高了,當然這些都是皮癬,一般罵的都是故事裡的人物,或者對劇情不滿意,指名道姓苛責她的,除了那位秦風先生算個名人,其他都不值得關注。因為山嵐先生如今也算個名人了,每次一有人出來說她不好,馬上就有人替她反駁了,所以對於各類罵,雪蘭早就見多識廣了,遇到了假裝沒遇到就行了。咱又不是狗,他咬咱一口,咱就非得咬回去。
但這次不一樣,班上同學當面站出來替她維護面子,她要是不把臺上這個咄咄逼人的傢伙罵一頓,她就改名叫嵐山後雪。
可是她剛要擼袖子上,一個男學生就站了出來。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臺上這位沒點紳士風度的先生。”那人梗著脖子說,“你還能有點涵養嗎?”
“這位兄臺,我們這裡正在舉行辯論比賽,有什麼問題我們事後再討論好嗎?”
“只知道在臺上誇誇其談,大放厥詞,你憑什麼在這裡指點江山?沒有一點冷靜和寬容之心的人,就不要一副我不屑與你爭論的得意姿態了,因為你太過傲慢,目無塵下,因為你激進跋扈,失禮於人。”
“兄臺,我剛才只是辯論過程當中太激動了,才會對那位女學生失禮。可是我們現在是辯論會,本就是很激烈的爭執啊,難以控制情緒,而她先一步出言打斷,你又後一步仗義執言,使我們地辯論會沒有辦法順利進行下去,這不是更失禮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還請您寬宥。”男學生道。
“你們的辯論會當真比專制政府還專制啊,隨便辱罵汙衊了別人,卻不許別人出口反駁,你們的論題是什麼呢?哦,對了,華夏當年是否該試行君主立憲。我看你們的辯論也不用繼續下去了,無論是否自由平等之社會,也總少不了設下條條框框,給點小權利就專制到不許別人自由說話的人呢。沒想到這裡比之法庭尚且尊貴,因為連法庭上,老百姓都能站出來抗議幾聲呢。”
男生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好吧兄臺,你要說什麼,請便,但請您記住,您擾亂秩序的行為依然是很不禮貌的。”
“您不必一副拿我沒辦法的口氣,諷刺我蠻橫是嗎?您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男學生一臉冰霜地說,“我不在這裡跟你辯論什麼家國天下,你連細微之處的民生疾苦都看不到,更不用期待你睜開眼睛去看看別的。山嵐先生早就說過,他只能以寫書為生,家裡還有婦孺要供養,這個世界也有弱者,你要期待每個人都為了革命拋頭顱灑熱血,我問你,他挺腰出頭了,革命者家裡的婦孺誰來養,你養嗎?”
“呵,像你這種滿肚子自私,沒有點人生追求的人,我是從不屑於跟你理論的,因為跟你說也說不通,根本是浪費口水。你既然這麼喜歡那位雪後山嵐先生,我就問問你,他這樣的人可能做出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的事嗎?寫了幾本無聊的書,如今早就大富大貴了,還需要你們為他說話,哭窮哭可憐嗎?”
“金花美人仗義護百姓,死時八大胡同草窠棚,連張草蓆都沒有。這個世界多的是如你這般站著說話不腰疼,只知道譴責別人的傢伙,事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