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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啊……&rdo;
樓澗看了一眼那八個人，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其實他們都明白，六班到二樓上廁所更近，但是由於二樓的廁所經常被十班和十一班的人當做避港灣，他們班的老師檢查作業多，沒做的人更多，於是課間的時候，幾乎廁所裡是滿人的。所以一樓的人只好去一班旁邊的廁所。
不過這次還真是巧了，十班和十一班的人居然幾乎沒有。
樓澗看了一眼剛剛睜著眼說瞎話的景一渭。
他倒是悠閒，一派你們鬧我自風雅的置身事外，這個時候樓澗還聽到他在輕輕地哼歌。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的警察回來了，喘著氣說：&ldo;算過了，老師的數量沒有錯。&rdo;
一個領導又坐不住了：&ldo;你的意思是，也沒有人從廁所裡出來?&rdo;
那個警察小哥似乎是被他的大聲叫喚給嚇到了，愣了一下，但是立馬點了點頭，說：&ldo;在那之後沒有一個學生進過廁所，老師們也就是看了一會兒熱鬧，校長馬上過來遣散了。如果有人從這個時候混出來，應該很明顯的。&rdo;
景一渭哼歌的聲音停止了，忽然看向樓澗。
樓澗被他猝不及防地看過來，呆呆地問：&ldo;咋了?&rdo;
景一渭又搖了搖頭，沒話。
那個問話的警察顧自低喃：&ldo;這就奇怪了，怎麼會這樣呢?&rdo;
頓時，幾個大人的眼神立馬飄到了那三個學生身上。那赤|裸裸的眼神已經露骨到快要問出口的&ldo;你們沒有撒謊吧&rdo;的程度了。
那三個學生被他們這麼一盯，差點沒尿出來，一個個驚慌失措地低下了頭，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好，怎麼都不自在。
樓澗忽然覺得好笑，但是很快憋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校長終於出聲了：&ldo;你們確定你們走的時候趙老師還活著?&rdo;
最後出來的那個學生顯然是已經被嚇壞了，侷促不安說：&ldo;我……我確實是記得老師沒事啊……&rdo;
旁邊一直站著沒說話的警察說話了：&ldo;趙老師是背部被短刀一類的東西刺傷，導致失血性休克而死，那麼，廁所裡邊沒有人的話，他是自己拿了一把刀從背部刺死了自己嗎?&rdo;
景一渭還認真地回答了他：&ldo;叔叔，那是做不到的。&rdo;
那警察看過來的眼神很明顯：還要你說?!
樓澗好笑地看著這個全場唯一老實人，景一渭跟他對視一眼，看到他在笑，不輕不重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老實人，孤立你。
景一渭偏過頭，投過來一個戲謔的眼神。
兩個領導搖頭嘆氣，校長也閉著嘴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八個學生更加是不知所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彷彿在說我不過是上了個廁所，我招誰惹誰了?
如果這幾個人的證詞都是真的，那麼就出現了僵局了。
幾個警察湊在一起低語幾句，樓澗忽然出聲：&ldo;叔叔，如果真的是有人從背後拿刀刺死了老師的話，他身上應該會沾上很多血的吧?&rdo;
一個警察點了點頭，擰著眉毛無奈說：&ldo;我們都看了，進來跟出去的時候都是穿著一樣的，沒有人換過衣服。&rdo;
那麼，衣服是早就放在廁所裡邊的了。而且，恐怕那把刀也跟衣服放在一塊。
這說明，有人預料到了趙老師會在這裡上廁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