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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憂。
幸而是衛曉的至交好友蕭太清將她帶了出來,當時蕭太清只是紀王府的一名侍讀,便把衛玉假扮男孩兒,留在身旁。
衛玉就這樣留在了紀王府。
本來她以為紀王殿下會認出她就是衛青蟬,畢竟兩個人曾經見過一面,雖然那日天黑雨急,倉促之間。
可是……也許真的是因為那天匆忙之中沒看清楚,加上她又換了男孩子的裝束,李星淵竟沒有說什麼,只偶爾誇她生得好,甚至對於蕭太清所說、衛玉是衛家的遠房親戚、被他收留在身旁的說法並無異議。
紀王李星淵很寵愛衛玉,就算聽侍讀講課,也把衛玉留在身邊,跟他一起聽講。
因衛玉伶俐,很得紀王之心,乃至後來的王府公務,來往應酬,一應公文等,都由衛玉經手,是比心腹更加心腹的人。
其實當時紀王府的情形不太好,吃穿用度堪稱清貧,但因為紀王如父如兄般的疼寵,讓衛玉度過了喪父離親後那段難熬的時光。
李星淵的生母是個宮女,打出生就一波三折,宮內似乎沒有人看好他,等到他才蹣跚學步,皇帝就趕緊封了王,打發他出了京。
這許多年來,一直呆在豫陽封地,朝廷沒有傳召,不得擅自離開。
而紀王行事又從來默默然,京城乃至天下,幾乎忘了還有這位三殿下。
畢竟京城還有皇后所出的太子,貴妃所生的景王,兩位皇子都有極強的母族靠山,各自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李星淵跟他們相比,自然很不起眼。
沒有人能想到,有朝一日坐上帝位的,會是那個幾乎叫人忘記了名字的紀王殿下。
不知怎麼竟然想到了這些往事。
大概是捨不得,在那段寒微時光中紀王殿下曾有的一顆真心吧。
衛玉翻了個身,隱約聽見外頭刷拉拉的響動,好似下雨了。
她覺著有點冷,但身邊卻暖呼呼的,衛玉一愣,此刻已經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兩個小孩兒,等反應過來後,啞然而笑。
兩個孩童不約而同地湊在她身旁,呼呼酣睡,藉著一點幽冷的夜光,衛玉輕輕地摸了摸四毛柔軟的小臉,心想:“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且也順其自然就是。”
衛玉睡不踏實,雙目似開似閉間,彷彿看到窗外有一道人影立在那裡。
惘然地看了半晌,心頭倦意襲來,竟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屋簷下還在滴水。
衛玉洗了臉,又給四毛跟小無名也擦了臉,兩個小孩兒喜歡的扎手舞腳,極為活潑。
飛廉從後轉出來,身後跟著大毛,二毛幾個孩子,陸續有秩,手裡各都端著一個碗。
衛玉的鼻子跟著盤子轉動:“好清淡的香味兒,是什麼?”
飛廉道:“是紅棗粟米粥。桌上還有些醃香椿。”
衛玉搓搓手,一大早起來就能吃到可心意的東西,這簡直是最令人愉悅的事,竟把昨晚上那些冥思苦想都拋的無影無蹤。
她來到堂下探了眼,不見宿九曜,心想他興許還在廚下,剛要轉去看,就見老道士走過來拿了一碗粥,一邊吹一邊說道:“這個臭小子,難為他有傷在身還這麼大精神,昨晚上耗了半宿不睡,早上還得起來幹這些,呵,滿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嘍。”
衛玉聽在耳中,問道:“昨晚上小九爺半宿沒睡?”
姜白石道:“一下夜雨,什麼魑魅魍魎都冒出來了,原本我這裡沒有給人覬覦的東西倒也罷了,如今貴客臨門的,呵呵……警覺點兒好。”
衛玉目光微沉,知道昨晚上必定不太平。
飛廉不太明白,拉著衛玉道:“玉哥哥你坐,九哥哥叫你嚐嚐合不合口味。這醃香椿是春天掐了第一波嫩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