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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地說:“倒也沒有。”
衛玉一笑:“就算喝醉也是人之常情,那不知魏校尉後來是歇在哪裡?”
“當然是留在這裡了。”
衛玉的手指在桌上輕輕一敲:“真的?”
魏旌眼睛一鼓,抓了抓自己的鬍子,顯得很不自然,像是不知怎麼答話般,他問:“衛巡檢……問這個做什麼?”
衛玉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校尉如實回答便是。”
魏旌還以為她這麼問,是有關於軍紀之類,躊躇再三,便恨恨地說道:“咳,也沒什麼可瞞著的,我昨晚確實喝多了點,本來想……賴在這兒的,誰知明掌櫃那樣無情,竟把老子踢了出去。”
衛玉笑笑:“女人心,海底針,魏校尉好事成空,就這麼算了?”
“那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強來,何況來日方長。”魏旌臉上露出篤定的笑。
衛玉道:“魏校尉離開酒樓,又去了哪裡?”
魏旌嘴一動,旋即道:“當然是回了驛站了。”
衛玉凝視著魏旌,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此時宿九曜從外進來,向著衛玉一搖頭。
衛玉吁了口氣,對魏旌道:“魏校尉,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還請實話實說。”
魏旌這會兒已經察覺了不妥當,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皺眉問道:“衛巡檢,難不成是老將軍讓你來查我的?”
衛玉淡淡道:“魏校尉何必多心,我只想知道你昨晚的去向,你明明沒回驛站,為何隱瞞。”
方才宿九曜沒及時進來,便是在外頭詢問了跟隨魏旌的那些士兵。士兵們說,昨夜魏校尉並沒回驛館,而且說是留宿在酒樓了。
魏旌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梗住,他看向衛玉身後的宿九曜,惱羞成怒般:“我回不回,想必不用跟衛巡檢交代,你這是要審我?”
衛玉道:“好吧,我只問魏校尉,可知道昨夜縣內發生了命案。”
“命案?”魏旌先是怔忪,繼而大驚:“你說的是那個奸/殺案……你……”他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一般:“衛巡檢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
衛玉不語。
她的沉默,卻把魏旌驚得汗毛倒豎,口不擇言地叫道:“豈有此理!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他一怒之下,一腳把面前的凳子踢飛,氣勢洶洶向前一步,指著衛玉道:“老子還當你是個好人,原來也跟那些混賬一路貨色,你想冤枉人,也找個好點兒的藉口!你要再敢胡說,老子管你是什麼巡檢不巡檢的!”
衛玉倒是沒動,宿九曜冷然道:“魏旌!”
魏校尉看向他,喉頭動了動:“好哇小九,姓衛的到底給你喝了什麼迷魂藥,竟就這樣死心塌地的助著他……你簡直不像是軍中出身的人,倒像一直是他的心腹……怎麼,今兒你要為了他對我動手?小九你也該知道我的性子,我豈是那種欺負女人的下作貨色?你就不由分說幫著他?”
宿九曜道:“我只不許你對他動粗。”
衛玉道:“所謂’幫理不幫親’,魏校尉既然不在驛館,說清楚去向即可。”
魏旌咬牙:“我若不說呢?”
衛玉盯著他:“你一再說話遮瞞,我也只能認為魏校尉心中有鬼。”
“你……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魏旌咬緊牙關,臉色鐵青,“告辭。”
衛玉道:“魏校尉,你該知道躲的了一時躲不可一世,這不是賭氣的時候,我也只是為了儘快破案找出真兇。”
魏旌回頭怒視著她,胸口起伏,終於磨牙道:“我昨天離開後確實沒回驛館,我對那些小子說我留在了這裡,只是怕他們笑話我而已……我昨夜原本歇在關帝廟,只可惜的很,沒有人看見我。想必衛巡檢要更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