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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叫道:“把衛巡檢放開!”
那逼近衛玉的水匪很是意外,但也不以為意,正欲取笑,那看似為首的水匪忽然道:“你叫他什麼?”
袁執事被他一問,反而不敢答。
那水匪就看向衛玉:“你姓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衛玉冷道:“衛青的衛。”
“衛……”為首那人急忙拉了拉衛玉身前的水匪,低低地跟他說了句什麼。
那人聞聽,面上露出一種惶惑的神情,然後他扭頭看向衛玉,不太相信地問道:“你就是在定縣辦了銀蛇劍的衛玉?哪個衛巡檢?”
衛玉沒想到這些人竟會聽聞此事:“又如何?”
旁邊為首那水匪見她承認,急忙掠到船舷處:“老七快把那人弄上來!”
話音剛落,潑剌水聲,阿芒龐大的身體被扔到船邊,船上的那匪用力拉住,終於把他拖了上來。
衛玉疾步趕到阿芒身旁,見他昏迷不醒,正自懸心,從水下跳上一個人來,問道:“怎麼了哥哥?”
那看似領頭的人低低跟他交代了幾句,水下上來的人驚愕,頻頻打量衛玉:“就是他?”
說了這句,他趕緊跪地,揮拳捶向阿芒胸口,打了數下,阿芒吐了幾口口水,悠悠醒來,才看見面前溼淋淋的人,阿芒吼了聲,猛然張開雙臂將他摟住。
那人大叫:“放開!”
衛玉才知道方才他是為了救人,急忙道:“阿芒放手!”
雖然阿芒終於放手,但那人也被他勒的不輕,捂著脖子咳嗽:“這傻子真是恩將仇報不知好歹,早知道把你淹死在江裡就行了。”
為首的那水賊打了個手勢,自己上前對衛玉道:“衛巡檢,早就聽聞大名,沒想到在此遇見……方才並不是有意冒犯,若早知道是你,絕不敢如此胡為……我替我的兄弟們賠個不是,請你不要見怪。”
衛玉見他忽然前倨後恭,不知何故。那水賊又道:“從這裡往前八十里,絕不會再有人侵擾,勞煩衛巡檢以後……”他欲言又止,改口道:“或者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將今夜之事忘記、千萬莫要對任何人提起就是了。”
這個形勢之下,衛玉自然只想相安無事,雖不知他們為何突然收手,但不傷人命,已是最好。
當下袁執事平執事把那昏迷的水賊拖了出來,衛玉將阿芒拉到身旁,心中兀自有些警惕,誰知那些水賊說到做到,將昏迷那人抱上小船,飛快地離開了。
船工等他們去了,才戰戰兢兢爬出來。衛玉本想問他那些是何人,可又一想,那些人突然罷手,必有緣故,既然叫自己不要透露,那又何必強問,免得連累船工。
倒是那船工,經歷了這番後,對衛玉格外恭敬。
又行了數日,進了宜州地界,距離湘州越發近了。
這日陰天,早早地船靠碼頭,兩位執事上船置買些所用之物,忽然有個女子懷抱琵琶走到船頭,行禮問道:“客官可要聽曲?”
衛玉擺了擺手,那女子見她相貌出色,有些不捨,只是衛玉此刻並無消遣之心,女子只得依依不捨離開。
過不多時,冷雪蕭蕭從天空墜落,悄無聲息的融入水中。
衛玉斟了熱茶,才喝了一口,忽然聽見隔壁船上傳開琵琶聲響,料想是那女子找到了主顧。
她便微微傾身,聽著曲子看江雪亂落。
正自打量,便聽到對面船上有人念道:“嚼雪哦詩格外清,誰令失腳入紅塵。錦囊二十篇中景,長與西山面目親。”
這是程公許的《題詩卷》,衛玉詫異於此處竟有如此風雅之人,但這聲音彷彿又透著幾分熟悉。
她微微抬眸,卻正見對面船隻視窗,有一人俯身看向此處。
那是個十